刀尖锋利在白灯下闪过了冷光!
然而没能捅下去,突然一股大力袭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扭,程念想吃疼地松开手,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推到角落。
被质问,被控诉,被歇斯底里,被苦苦哀求,无论程念想怎么做都无动于衷的男人,此刻霜寒了脸色呵斥:“你疯够了没有?!”
程念想看着他,再去看鸢也,捂着脸蹲下失声痛哭。
陈莫迁毫不怜惜:“带她出去。”
手下马上将程念想带走,走出好一段路,还能听见她哭声。
陈莫迁眉心浮躁,却不知是因为程念想的哭声,还是程念想的举动,回头去看鸢也,她跟看戏似的靠左在床头,神情有一抹讥诮。
他也知道她在讽刺什么,放在平时他不会在意,今晚却很按耐不住脾气:“你故意跟程念想说那些话是想激怒她?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想让她来放你走?是不是我要我把你双手双脚都锁起来,你的脑袋才能安分?”
鸢也懒得搭理他,将被子抖开,准备睡觉。
陈莫迁看她短短几天脸上便消瘦一圈,就知道她没少思虑,她明知道自己被锁着,明知道这里是海岛,明知道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是不死心,计划一个接着一个,仿佛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认输一样。
她是在为谁坚持不懈?
陈莫迁走到她面前,一身寒气没有褪去,反而变本加厉,让人感觉回到大雪纷飞的隆冬:“那么想跑?想跑去干什么?见尉迟?”
鸢也躺下睡觉,背对着他,闭上眼睛。被他看穿了又怎么样?一计不成她还有一计,总之她一定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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