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有说多过分的话,还让人把她送回来,挺客气了,但她很介意他骨子里那股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与众不同,高高在上,天之骄子一样的气质。
为什么介意呢?
因为她一辈子都够不到,踮起脚也够不到。
计云失落地蜷起身体,拿出手机,看看自己的余额,五万多块钱,这都是她休学后跳脱衣舞和做兼职,以及跟朋友借来的总和,但还差五万,今天已经周三,距离周末也就那么几天,她上哪儿找五万块钱?
如果给不出钱,那些混混,真的做绝了怎么办?
计云丢开手机,翻了个身,看到被自己挂在墙上的西装外套,就是陈景衔那件外套,她盯着,抿紧了唇。
陈景衔是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她不能就这么放开他。
次日,陈景衔在办公室里,刚签好一份文件,桌面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他瞥了眼,虽然没有备注,但是他的记性好,是他昨晚接过的那个号码。
他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奈,又翻开一份文件,顺手滑动接听,按了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