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个月,计云都没有再见过陈景衔。
他们本就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有过短暂的交集已经属于意外,但意外不会持续很久。
计云回到学校继续上学,陈景衔也按部就班地工作着。
他的计划很成功,二房和三房因为那日茶楼的事情互相猜忌,联盟破裂,他又在公司内对陈储煜赞赏有加,委以重任,更让二房觉得三房已经投靠大房——毕竟陈储煜就亲口说过,堂哥对他们才是真心的。
二房想篡位,本就属于不占理的那一方,若不联合三房,单凭一己之力很难得逞,现在三房倒向陈景衔,意味着陈景衔的地位愈发稳固,他们焦虑了。
陈景衔算好时间,在二房如坐针毡到极点时,将沃丰港的项目泄露出一部分,一时间,客户讨要说法,董事会要追责,二房被步步紧逼,混乱中首先怀疑上三房,因为当初他为了向三房表达诚意,主动分享了自己手里项目。
二房觉得三房搞他们,是为了给大房献上投名状,他们忍三房的阳奉阴违很久了,三房还敢算计他们,他们当然不会客气,两房就此撕得不可开交,更闹到董事会面前,董事会看他们都脑子不清醒,索性停了他们的职,让他们两房都暂时不要负责任何项目,回家冷静。
到了这时候,两房才回过味儿,他们是中了陈景衔的离间计,陈景衔作壁上观,又借刀杀人,片叶不沾身就把他们两房都清理出了尔东集团。
说是暂时停职,但这个‘暂时’是多久,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
“你这次下手,可够利索的。”董事之一约了陈景衔一起吃饭,别有深意地说起这次的事情。
陈景衔淡淡一笑:“我爷爷和我父亲,都是劳累过度才会骤然与世长辞,我是疼我二叔和三叔,想让他们好好颐养天年。”
这位董事是陈景衔的人,对他的做法没有意见,只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们只是被停职,可在尔东还有股份和人脉,一定还会卷土重来,你还要再想想,怎么让他们彻底断了念想。”
“说的是。”陈景衔在想了。
饭后,陈景衔送董事上车,又侧头问齐高:“下午有什么安排?”
齐高翻了下手机备忘录:“下午没有,晚上要出席青大的大四毕业生晚会。”
青大的毕业晚会?陈景衔思忖片刻,才记起来,月前收到了青大校长的邀请,为大四毕业生演讲。
青大是他的母校,他在青城又是名人,迎新晚会和毕业晚会,青大都很喜欢邀请他,他给老校长面子,一般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