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part,怎么说呢?
就是尬,很尬。
黄董没搞懂他是什么意思,皱着眉一脸迷惑,计云都想偷偷跟陈景衔咬耳朵,这老家伙是不是有病呀?
最平静的就是他儿子陈远潇了,低着眼睛,继续吃菜。
陈景衔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口,淡声道:“二叔想爷爷和我爸可以随时回来祭拜,祠堂的门永远都开着。”
二叔又是长叹一口气:“我想啊,可是我没脸回来啊!”
陈景衔笑:“二叔怎么这么说?”
“二叔做错了一些事,”二叔脚步蹒跚地走回来,“景衔,如果你能看在亲戚情面上给二叔一个机会,二叔会很感激你的。”
陈景衔不动声色:“二叔言重了。”
“不重,不重。”二叔放下酒杯,深吸了口气,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之际,他突然对着陈景衔就跪下去!
陈景衔眼疾手快马上拽住他手臂:“二叔!”
旁边的计云被吓到,下意识要起身,陈景衔另一只手快速按住她的肩膀,没让她起——怕她动作太大伤到腹中孩子。
黄董震惊:“晋中,你这是干什么呢?还没喝你就醉上了吗?远潇,快扶你爸起来!”
远潇迅速从计云身后绕过去,将二叔扶起来,二叔被强行拽起来,犹自捶胸顿足:“景衔啊,是我不对,鬼迷心窍,没抵住誘惑,我就我就”
他难以启齿支支吾吾了半天,黄董被吊得难受:“就怎么了啊?”
二叔又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咬牙说了:“从项目里昧了三个亿!”
黄董大惊:“什么?!”
陈景衔飞快皱了下眉,又很快平复,如风掠湖面,泛起涟漪,转瞬消失。
二叔一边摇头一边说:“这些日子以来,我寝食难安,茶饭不思,后悔贪图钱财做出这等错事我已经把钱归纳好了,这两天就能还给公司,之后景衔你想怎么处置我,是送警察局还是直接找根绳子勒死我,二叔都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