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一群人散去后,地上只留下一滩血。
南音路上一声不吭,只看着前方,日头正盛,中午了。
她天亮的时候被送到这里,才过去几个小时,但这几个小时会是她这辈子最不想回忆的过去。
顾久能来得这么快,应该是还没上飞机就收到她手环自动发给他的照片和位置,直接追过来。
南音都想象得出来,这个男人起初多半是以为她在他走后,就去找了另一个男人开始下半场,气势汹汹地追过来是要教训她。
也不知道他来时的路上,有没有骂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南音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
顾久看了她一眼,眉心皱起,没有直接把车开回晋城,而是用手机导航了最近的一家宾馆。
到了之后,顾久叫醒她。
南音瞥见宾馆的灯箱:“干什么?”
顾久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有血,被人看到恐怕会惹麻烦,直接脱了,从后座的从行李箱里拿了干净衣服——他原本是要去出差,行李箱里自然有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