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爵的案件,一经国家安全调查局的介入调查,便震动了整个天北市。
随着陈家犯下的累累罪行被曝光,展露在公众的眼前,随着血库之中众多血奴被解救,陈家滔天的罪恶引起了舆论上的声讨。
很多人口失踪的悬案也因为血库的发现而结了案,只是被害者身心都已经遭受到严重的伤害,即使回归社会,也无法正常生活。
陈永爵也成为天北市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头。
经过法院审理认定,陈永爵的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陈永爵犯下了绑架罪、杀人罪、非法侵占罪、强奸罪、组织黑恶势力罪、反人类罪……等等一系列严重的罪行。
死刑已经不是适合陈永爵的量刑,应社会各界陪审团要求,特将陈永爵处于终身监禁,永囚地底禁魔监狱最下层,令其终身承受其中的酷刑。
而陈永爵的永爵集团,所有财产均为非法所得,因此所有财产皆被冻结,交由国家拍卖,以做赔偿受害人的资金。
表面上这是一起性质恶劣的案件被处理,结果是皆大欢喜,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背后的惊心动魄,知道覆灭陈家的不是国家安全调查局,而是一位默默无闻的少年。
在事件的背后,则有许多看不见的手在瓜分着陈家的资产,这些势力在打击陈家的事情上功不可没,如今陈家轰然倒地,是时候分蛋糕了。
像陈家占股最多的那个微型秘境,就彻底落入了光芒高校的手中。
陈家一夜之间轰然倒塌,陈永爵被捕入狱,永世不得超生,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陈家倒地,就轮到陈剑倒霉了。
天北市,协和圣玛丽医院。
病床上的陈剑刚刚恢复过来,却觉得气氛变得有些很奇怪,以往陪伴他左右的陈家下属要么不告而别,要么被人带走,这让陈剑心里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他现在孤零零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打电话联系父亲陈永爵,可电话也打不通,这让陈剑颇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难道……家里出事了?”陈剑仿佛猜到了什么,但他功力尽失,还是伤病之体,想做什么都无可奈何,只能等待命运的判决。
而命运的判决,很快就来了。
“陈剑!你拖欠了二十九万医药费,医院已经扣除你所有的个人物品进行抵押,现在你已经无力承担我们医院的医药费。本着人道主义原则,我们会为你缝合好伤口,给予你一些消炎药,礼送你离开!”只见一名护士和一名医生推门而入,那名护士冷冰冰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们陈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怎么可能拖欠你们的医药费?”陈剑感到极为荒谬,从出生到现在,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没钱的窘境。
“陈家?陈家已经完了。看报纸吧,陈永爵被判入狱,陈家所有财产没收充公。”医生丢出一份报纸给陈剑,“所以陈剑先生,你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们医院不是开善堂的,不可能为你免费治疗。”
陈剑拿起报纸,看了一眼,就面色大变,然后继续看下去。看完报纸之后,陈剑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
他的家,完了,他的爹,完了,他自己,也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无家可归了。
“哭,哭也得给我滚蛋!”护士一把掀开陈剑的被子,看了看陈剑包扎着的下体,一脸嫌恶,“给你十分钟,快滚!”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陈剑气急败坏,“你敢这么对我?来人啊……”
“你家早就树倒猢狲散了,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的。”护士说着,扬起手掌,狠狠给了陈剑一个嘴巴。
“你敢打我?为什么打我?这就是墙倒众人推,这就是落井下石?”陈剑捂着脸道,神色悲凉道。
护士的眼睛里却忽然泛起了泪花,恨恨道:“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像你们陈家人一样卑鄙无耻,我只抽你一耳光,已经是克制到极点。”说罢,护士转身离去。
陈剑觉得莫名其妙。
“她哥哥去年失踪了,前几天被国家安全调查局从你们陈家的血库里救了出来,人已经精神失常,这辈子毁了。她没有杀你,已经是她的道德和良知超越了常人。陈剑,离开吧,我们这里未必不医穷人,但必定不医恶人。”医生淡淡解释了一句。
陈剑失魂落魄,感觉到无地自容,从前他做为强者肆意践踏弱者的时候,是麻木不仁的。可如今他陈剑沦为了弱者,他才知道自己过去的卑劣,自己家族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