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闻所未闻。”
“摊上这种父母太恐怖了。”
“难怪沈教谕不肯帮忙。于情于理都不适合。”
……
兰大福不管大家现在是如何议论他们的,他只知道一旦上头的文书下达,他的儿子可就要流放去苦寒之地了。
去到那种地方,保不齐没过几年就会被折磨死。
不行,他们家不能再他这儿绝后了。
“子月,爹是糊涂,可那不是为了你弟弟呀!你就帮我求求你家男人帮个忙吧!算爹求你了。”兰大福见他们要走,一把拽住兰子月的手拖着不让他走。
“爹,你为什么要这么逼女儿!夫君只是一县教谕,富大人是正七品大官,请恕女儿不孝!不能让夫君陷入危险之中!”被逼急的兰子月主动给兰大福跪下开始演戏,说道最后还哭出声,模样很是苦楚,将为难的神色演绎得活灵活现。
半晌后,沈孝中他们回到别院。
他递来热乎乎的毛巾,让她敷下红肿的眼睛。
“夫人,实际我有办法帮子良减刑的。”
似乎是猜到他想说什么,兰子月急忙说:“夫君,我弟从小被爹娘偏爱,好在他秉性纯良,天真烂漫,这次的事情也算是个教训,他去到那边可以重新开始,若是留在我爹他们身边,迟早还会出事,您若想用送礼去帮我弟减刑,那还是算了,娘这些年操持一大家子的生计不容易,不过你要是肯借给我这些救命钱,我会还给你的!”
“那就依夫人的意思,不过富大人要价十万两纹银才肯减五年!夫人你若是还不上,这辈子就全抵给我好了。”沈孝中偷摸着从身后抱住她,附耳轻声。
兰子月心里很清楚,即便是沈家这种家境,一下拿出十万两也是比大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