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志看着萧天灵来势汹汹，背后又有欧阳屠和何军撑腰，知道硬钢不是办法，所以开始服软，希望能够体面地离开。

冯永志在官场和商界摸爬滚打的时间，比冯晓峰和马天豪加起来都多，因此讲话也十分讲究。冯永志短短一句话，既有服软道歉的客气话，又有替萧天灵结账的实在话，若是一般人也就顺水推舟让冯永志离开，然后狠狠的敲他一笔。

但萧天灵知道，这些商人除了会仗势欺人，还十分擅于攀龙附凤说好话。

“你觉得我缺你那点钱？还是说我是为了钱来找你？”萧天灵淡淡发问，虽然没有情绪，但语气却冰到了极点。

“萧先生与我们不同，萧先生结交的都是津门的上层人士，自然不缺我那点钱，不过我想这样做可以表达我对萧先生的敬意和歉意。”冯永志也哈着腰陪着笑，和刚刚的何军如出一辙。

“敬意？刚刚你不是这么说的吧？刚刚你和你儿子说了什么？”萧天灵自然不会中冯永志的糖衣炮弹，仍然冷冷的质问冯永志。

“没想到萧先生听力这么好，刚刚我在告诫我儿子，不可与萧先生为敌。”冯永志说脸上露出献媚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虚伪和丑陋。

“还有呢？你们说了不止这么一句话，你怎么表达对我的敬意我也知道，何必在这装聋作哑？”萧天灵淡淡开口，冯永志却听呆了，若是萧天灵知道了他对萧天灵的评论，那冯家铁定会从津门消失。

“你们这些人，自恃有家产有权势有人脉，对普通人表现的不可一世，凭喜好侮辱他人，从来不把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和朋友当做人看，反而把钱当做人。对比自己更有权势的人确实阿谀奉承，你们最擅长就是欺软怕硬。”萧天灵继续开口，语气平淡、吐字清楚、声音洪亮。

虽然只是短短一句，但却直接刺中了大厅里几乎所有人的痛处，不仅是张氏父子，许多人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大厅里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开口，谁也不敢弄出一点声音，连有人羞愧的咽口水的声音也听得十分真切。

张氏父子低下头几乎十分钟后，冯永志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