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几份口供看完,这才惊呼:“阿……这……原来如此!”
太医的口供:“太后以替先帝补身体为由,抓了几昧药,日日督导先帝喝下,这几昧药,真的都是补身体的,但臣不无法踏足太后寝宫,从未知晓过,太后房里日日放一种香料,这种香料能与补药产生相克,短时间内不明显,但时间一长,会导致先帝身体虚弱,引发心疾。”
太后丫鬟的口供:“奴婢不知道太后的香料从何而来,这些都是她的心腹婢女操持的,但奴婢发现一个怪象,只有先帝来太后寝宫时,太后才会放那种香料,其他时间,都是放的另一种,奴婢还以为,是先帝偏爱那种香料。”
另一名太医:“已证实,该香料与该补药相克,长久将导致身体虚弱,引发心疾。”
口供之后,是从太后寝宫里带回来的香料,以及给先帝开的补药。
人证物证俱在。
再加上先帝病逝之时,是太后在先帝寝宫,之后圣旨也在太后手中,继承皇位的,则是太后的儿子。
这时,他们都开始相信了,先帝,其实是被太后谋杀的!
毕竟历史上,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难怪……虎符不在小皇帝手上,而在顾牧手中……
谁才是谋权篡位,谁又是真正的先帝指定的继承人,不言而喻。
一时间,他们看顾牧的眼神,有些复杂。
“如果是这样,殿下将太后的头颅,砍下来挂于城门,虽然残暴了点,但也不是说不过去。”终于有史官道。
“毕竟太后不是殿下的生母,又谋杀了先帝,殿下,其实是为先帝报仇阿!”
“将太后的头颅挂于城门,这是为了让先帝走得安心阿!”
“太后谋杀先帝,理应酷刑!殿下这么做,有勇有谋有担当,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那些史官,在看到箱子里的证据时,都反应过来,他们虽然记录的是真正的历史,但同时也是残缺的历史。
“不止如此。”江鹤依然淡定的笑了笑。
他拍了拍手:“带上来!”
一位看起来较为英俊的青年男子,被带了上来。
“他……他的脸……”
有史官惊呼道!
他的脸像是和小皇帝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位,是京城最大的布匹商行的老板,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在十四年前,突然飞黄腾达,一步步成为京城最大的布匹商行的老板。”江鹤解释道:“而在背后支撑着他的,是太后。”
江鹤顿了顿,这才说出,他调查到的惊天秘闻:“太后与其通奸,生下小皇帝,小皇帝并非皇家血脉,而是太后与奸夫所生。”
一瞬间,那些史官都血脉膨胀,气血上涌!
毒害先帝还不够,竟然还与他人苟且,让不是先帝血脉的小皇帝登基?!
“请问殿下,可否让小皇帝与该其滴血认亲?”江鹤对着顾牧毕恭毕敬的问道。
“准。”
顾牧一声令下,程公公将小皇帝带来上来。
针刺破小皇帝的食指,鲜血掉到碗里,与那位青年男子的鲜血融合。
小皇帝还在大声喊着:“朕可是九五至尊,你们这是大逆不道!”
可史官们看着碗里的景象,皆沉默。
是他们错了!
一直都错了!
如果不是殿下以铁血手腕,扳倒太后,这天下的江山就会不知不觉到了其他人手中!
殿下以身诱敌,击杀太后这个毒妇,让天下之权,重归皇家血脉手中!
殿下这是,守住了先帝的江山啊!
“殿下恕罪!”一边是小皇帝骂骂咧咧,一边是史官们全都朝着顾牧跪下。
而江鹤重新拿起笔,在史记上又添了一段。
“太后以补药佐以相克的香料,谋杀先帝,人证物证俱全,此外,太后与商行老板通奸,经滴血认亲,当今皇帝不是先帝之子,而系商行老板所生。这场政变,由太后所启,万军围城,困摄政王顾牧于京城之中。摄政王神勇之力,于塔尖以一敌百,万军奈他莫何,待到天亮,兵马攻城,平乱这场政变。至此,天下之权重归皇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