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本能分为精神本来和身体本能，两者相互支配之时又是相互独立，大多数精神本能会压制着身体的本能，但在精神本能不能主导自身之时，身体的本能将会支配一切。

游艇上张云龙赤身裸体把莫英美压在身下，背部上每一块肌肉高高隆起，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芒，加上那双眼睛整个人就像发狂的野兽一样危险而血腥。

换作他人可能早已在张云龙此时的状态下精神崩溃，但莫英美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却没有感到任何害怕或者恐惧，反而感觉到自己无比的心痛。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疯子？”莫英美强自忍住自己的羞涩，颤抖着伸出手触碰到近在眼前的面容，望着对方的脸庞眼底满是心痛还有，一丝痴迷。

仿佛是生物的本能，又或者是身下温声细语的关切，陷入狂乱的张云龙将脸慢慢贴上莫英美的侧脸，身下风韵柔软的身躯微微一颤还没来得及推拒，低沉沙哑的嗓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我真的不是疯子，我也不想杀人啊！”

“可有的人真的该死啊……”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危害我们国家，伤害我们的人民，伤害到身边的人……”

“你为什么要说我是疯子，蝶儿都不会这么说……”

“我真不是疯子啊！”

短短几句凌乱的话语让莫英美忍不住泪流满面，她虽然是医药研究的博士，也没有心理方面这些知识，但莫英美从刚刚已经猜测到张云龙可能处于失心疯的状态。她不明白对方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她读懂了张云龙的心痛和无奈，耳边每一句话和字眼都像针一眼触碰在她的心口。

莫英美到现在也没有去查证过张云龙的身份，但那天晚上在江边的事情让她隐隐有些猜测，可她没有在乎过，唯一有的只是为自己能爱上这样的男人感到骄傲。

闭上眼睛把手臂环绕在对方的脖子上面，让两个人的脸更加紧密的贴在一丝，柔弱似水的声音充满关怀说道：“嗯！你不是疯子，你一直是个大英雄，也是上天赐予我的大英雄！”

“可她就说我是疯子，还要为一个男人这辈子都不理我！”

“她还抱着他……”

“我明明再她喊的时候就停手了，干吗还要冲我发脾气……”

张云龙忽然抬起自己的头部，语气充满伤痛又带着一丝委屈的吼道，望着莫英美的眼睛虽然已经没有那么猩红，却更加让莫英美心痛，因为那双眼睛中有几滴鲜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她脸颊之上。

莫英美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抚摸着他略微扭曲的面孔，语气哽咽而心痛的说道：“求你别这样，我觉得好难过！”

“我也好难过啊！看到她为别的男人骂我，看到她抱着那个人我也难过啊……”

“还骂我是疯子……”

“我才不是疯子！”

“他们都该死，杀多少我都不后悔……”

“……”

只是平静了一会，张云龙的神识再次陷入混乱，无意识的冲着莫英美吼叫着，声音中有委屈，有愤怒，更多的是心痛。

看着张云龙再次陷入疯狂，莫英美再次环绕上张云龙的脖子，语气哽咽而焦急的在她耳边喊道：“龙，你冷静下……没人说你是疯子，你是我的英雄，是大家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