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一眨一眨的睫毛，弄得苏然手心痒痒的，

“可是，娘娘，奴婢生来就是在这深宫之中，谈何自由放任？娘临死之前叮嘱奴婢，不管怎样，活下去。就算像个牲畜也要活下去。在这宫里，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要知道什么叫做视而不见……

年少任性吗？那只属于那些宫里的格格和小姐，对于奴婢而言，只是奢侈……”

这一番话根本不想出自一个小孩子之口，苏然心里抽痛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的把小雨揽进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发。

“那从今以后，你的任性，我来买单。从今以后，你只要做你想做的，做一些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反正我宫里的奴婢也已经很多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若是你不嫌弃我的话，以后就叫我姐姐吧。我从小就很想要有个妹妹呢。现在正好。”

小雨在苏然怀里久久没有说话，苏然还以为是她把她抱得太紧了，她放开她，半蹲下身来看着她。

只见小雨的泪水从掩面的指缝里流出来，久久难以平复。

苏然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手帕，帮小雨擦着她脸上的泪水，擦着擦着，就不自觉笑了出来。小雨听到她的小声，从自己指缝中抬起头看了一眼苏然，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的说，

“娘娘，你这是笑什么呢？”

苏然停下笑，看着小雨的眼睛，一字一句难得正经的说，

“因为我终于看到在你这个年纪，你该有的情绪表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