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泽枫出生起,林老和林太太对其的宠爱有目共睹。林泽枫死后,林老太太有三四年的时间都没有公开露面。但是林老则不然,没几个月就又开始大手笔的商业运作,这当然是林老企业家高级素养的体现。当时根据这种情况甚至有了一种邪恶黑暗的猜测,林泽枫是林氏新高峰的祭品被献祭了。以我对林老的了解,虽然他在商业上杀伐决断近乎无情无义,但是常年坚持慈善,心里应该是保留了一片柔软的地方的。为什么在失去至亲骨肉时,如此波澜不惊呢?能让林禾稻主动不予追究的人和事一定有更大的能量。”
“是什么事!”郑淑仪惊呼。
冯其庸目光在郑淑仪身上扫了几遍,“林泽枫的遗孀?”
“我问你什么事能以牺牲泽枫为代价!”
冯其庸得意一笑,“林老后来一系列大型操作可以看作他对爱子死亡的应激反应。还是不够强大才会造此厄运。林氏在林泽枫死亡之前就已经是一个巨无霸的大企业。那林老内心深处最怕最在意的是什么呐?”
冯其庸摊手,扫过几双聚精会神的眼睛。
“长时间研究一个人,除了自身会自然而然带上他的特征以外。到了深处甚至会觉得和他思想也联通了。以我的猜测,他最在意的就是发家史的完美度。他的一生是不是一个可以流传后世广并广为传颂的故事。”
“那林老的一生的污点是什么呢?”冯其庸目光落到许亦然身上,“我好歹是一个教授,做顾问的话,咨询费怎么算呢?”
“你!”许亦然冲过来,被陈警官抬手拦住。
“冯教授,我们破大案有经费,而且林家的案子,当然不会小气。”
“哈哈哈,术业有专攻。在财富之上享受的林家子孙可未必对财富建立的过程感兴趣。所有才有我这种人可以混一口饭吃。”
“您直接开价吧。”柏家寜说。
“女婿总归是会客气一些。像林老先生这种传奇企业家,他的一生本是无价的。如果非要用金钱定价,廉价了是一种侮辱。”
“你别装神弄鬼了,一群人陪你逗闷子。”许亦然吼道。
“许少爷,您也说了,白手起家的人多少会有些见不得人的灰色地带。如果这灰色里掺着明晃晃的血,那只能把大厦修建的再高一些,这样才能把鲜艳的血隐藏在又深又黑的影子里。”冯其庸边说边走到许亦然身边。
“不瞒您说,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原以为林老死了再也没机会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啊,这份秘密您只能在我这里买到。独一份……”
“咨询费一小时五百万。”冯其庸看向柏家寜。
“你当着警方的面,趁火打劫敲诈勒索!”许亦然咬牙切齿。
冯其庸更进一步悄声道,“许少爷,过了这个村就没我这个店了。要不,您永远不知道把林泽枫和林亦初都填进去都填不上的坑有多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