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来之后才与林亦初有了比较深度的亲情交流。马克更是嫌少接触。”
陈警官停止问题,许亦然快要吐了,头窝在肩膀上。
……
林亦初手脚活动有限,四肢轮流被绑在椅子上。
“马克,现在林家已经被舆论踩在地上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有天大的仇也该有个度。”
“哼……隔靴搔痒……我废了这么大力气见不到真章岂不冤枉。”
“林禾稻已经死了,人死债消!”
“唉……林总,我原以为跟着你总会见到林禾稻,没想到林家亲情稀薄。直到老头死了,听遗嘱的时候大家才聚在一起。你和许亦然迟迟不愿意离开,我就猜到遗嘱可能不尽如人意,可没想到老头能做的这么绝。把事情做到极致,是他的风格。”
“林禾稻当年要是真把事情做绝了,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所以我还得对伤害我父辈的人保持感恩之心?强者的傲慢。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强者和弱者本身就不可能平等交流。”
马克看了一眼腕表,“还得继续委屈林小姐,还没到我们平等能对话的时候。”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林禾稻白手起家,必定亦正亦邪。但是我不一样,含金匙而生,在财富铸造的象牙塔中,在此之前从未遭受过一丝一毫的凌辱!如果我保持高洁的死了,那你就永远只是一个绑架杀人犯。你幻想中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永远别想达到目的!”
马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怀疑。
“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要一个说法,讨回迟来的道歉。三代人苦心经营才淘洗出来的气度能被你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折损掉格调?你做梦吧!你和你的父辈永远是淹没在真相中失败者!”林亦初能活动的一只手从已经黏成柳儿的后脑头发下掏出一根细细的似乎发卡一样的东西,冲着手腕不留后路的死命划下去,雪白的皮肤渗出鲜红的血。
林亦初露出放松的微笑,“爷爷为了保护他半生峥嵘打下的江山,不惜不追究小叔真正的死因。我再多搭上条命又怎样?”
另一道口子在话音刚落时划下。
“苟且偷生的失败者永远别想体会强者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