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这次,是一星开口。
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紧拽着明乐衣领,“跟你说了多少次,这观内有八卦镜,你怎么就是不听!”
声音很轻,微微带了点恼意,和起伏不平的喘息声。
明乐此次却并未善罢甘休,垂眸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一字一顿,“那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昏厥,又为何突然清醒?”
一星仍旧扯谎,“不过是近几日劳累。”
不等他话毕,明乐抬脚便要踏入,一星从袖笼掏出一道定身符,快速地贴在明乐心口。
那清俊少年霎时现了原型,而一星,重重地跌在地上。
骨头与青石板相处,发出“砰”地一声闷响,而他下意识地,是护住明乐。
“师叔!”一群小道围了上来。
自那几日明乐在启阳观闹了一番后,已有不少人自发地离开道观。下山去了,如今剩下的,都是白逸的嫡传弟子和观内位高权重的掌事们。
一星摆摆手,抱起地上的狐狸欲走,身后,却传来白逸阴测测的声音。
“师弟。”
一星顿住步子。
“你那偏执的老毛病,又犯了。”白逸难得没将八卦图穿在身上,只穿了一袭素色道袍,看上去,倒比往日容易亲近了许多。
白逸想起了小时候,他们师兄弟四人练功,太阳落山后,大家都是马马虎虎,随便练练就算了,偏偏一星认真的很。
一个咒语,一个口诀没念好,就要彻夜练习,偏执到让人讨厌。
众师兄弟以为他爱出风头,故意在师父面前装勤奋。
却没人知道,他只是对自己喜爱的东西更偏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