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陈的这些人深感失望后,明乐不愿再跟他们有所牵扯。
救母,是他自己的事,而齐战,是他的人。
明乐可以利用他,但其他人,不能。
明乐唇角噙笑,“他死了啊,受了伤,又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
“不可能!”云扬蹙眉,“当初道士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明乐冷冷道。
云扬看了眼贺远山,见义父微微摇头,只能强行压下与这个义弟辩驳的念头。
明乐却继续嘲讽道:“这不正好么,少了一个强敌,你们南陈皇帝不知道会多开心,而你云将军,怕是也要加官进爵了吧。”
“明乐!”贺远山听不下去,“别总以你的心思去揣度别人!”
明乐不屑地瞟了他们一眼,“我才懒得揣度你们心思,今日之后我便会离开南陈,希望余生再也不见!”
经他一番冷嘲热讽,贺远山又羞又愧,可云扬看得出,他不想明乐离开。
父子亲情,毕竟血浓于水。
云扬一把拽过明乐,半强迫地带他上了城楼。
城门上,旌旗招展,清风习习。
云扬望着这浩渺天际,沉声道:“既然齐战已死,那道士的办法自然也就行不通了,你何必再回去,以你一人之力怕是难以……”
“飞蛾扑火听过吗?即便知道会有去无回,可飞蛾义无反顾。”明乐撇撇嘴,“这样的精神,你们这些人不会懂!”
云扬知道,义父贺远山都说不动他,他自然也不可能劝得动。
想了想,他从腰际摘下一块令牌,“这个给你,若日后你寻找金明公主中需要我出力,云扬万死不辞。”
明乐惊讶之余,却还不忘挖苦:“你怎么万死不辞法?若义父不许你插手,你们皇帝不许你出兵,你如何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