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战不答,只抱着他闷闷地站了好久,冷风吹得两人都一阵哆嗦,才听他问:“冷吗?”
明乐笑笑,“下雪了,可不是冷吗,走吧,难得遇上,我们回去聊。”
“嘁。”齐战撇撇嘴,“同住一个家里,却难得遇上,这是为什么?”
“你军中事物繁忙,自然腾不出空来。”
“我忙,那你呢,你总不忙吧?”
听这语气,倒是有点像受了委屈。
明乐牵过他的手,笑道:“姨夫不让我跟你过多接触?”
“为何?”齐战紧张地问,“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那倒没有。你还记得当初有个道士来家里么,给我们看了相,约莫对姨母说我于你不利,他们信了。”
齐战嗤笑一声,“父亲也是糊涂,什么臭道士的话就随便信了,哪有什么不利,若不是你,我怕早死在西陵山了。”
明乐“啧”了一声,“能不能不说那些晦气的!”
齐战冷着脸道:“别人说两句你就不理我了,若日后他们真不许我们在一起,你还不早早地跟我划清界限!”
他这气生的有点莫名其妙,明乐也不懂了,这天寒地彻的,好端端哪来那么大火气。
他拽了拽齐战衣角,虎着脸道:“你走不走?”
齐战半天没理他。
明乐松了手,也不哄他,穿过游廊往西苑走去。
院中积雪薄薄地铺了一层,踩上去有些湿滑,明乐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并不顺畅。
天冷得厉害,风吹得他浑身都疼,关节处更是隐隐作痛。
还记得在牢中,每年冬天都过得十分艰难,有些囚犯因身子弱熬不过,活活被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