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柏大惊,这古怪法器他从未见过,只感觉挡在前方的水灵罩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砰!砰!”
又是两枪打在水灵罩上,徐文柏“哇”的一声口吐献血,水灵罩应声碎裂,化作片片蓝色光点散落一地。
异变陡生,众学子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徐文柏大口呕血,胜负之数,一时之间转换了位置。
付东来停下了来回折腾的脚步,张大了嘴巴楞在当场。林水瑶也眼神一亮,松了一口气。赵初扬瞪大了眼睛讷讷无言,心道自己居然赌赢了……
众学子大哗,刚刚发生的动作如兔起鹘落,许多学子都没看清,左顾右盼的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趁他病要他命,赵跖得理不饶人。
“砰!砰!砰!”
连开三枪,把手上的三颗赤焰火弹通通打光,摆明了要取徐文柏的性命。
这些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连执法弟子都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根本来不及去拦住赵跖。
“噗!噗!噗”
只见徐文柏身上被炸出了两个指头粗细的血洞,血流如注。两发子弹当场命中徐文柏的胸口,只有打在头上的致命一枪却不知道被徐文柏身上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只见台下徐文柏的仆学撕心裂肺的大喊:“认输了!停手!我们认输了!”
执法弟子“嗡”的一声,撤下光幕,赵跖见徐文柏再无动作,也悄悄把火枪放进了储物袋。
两个器堂弟子对视一眼,打了个手势,悄悄退出了演武殿。
“可惜!”
不知道徐文柏身上是什么防御法器,居然三枪没有把他干掉,赵跖暗道可惜,过了今天,这仇恨可是结大了。
这就结束了?众学子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赵师兄赢了!赵师兄赢了!”
付东来兴奋的大喊,众学子才惊醒过来,赵跖,居然赢了徐文柏!
“哈哈哈,我就知道赵师兄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付东来抱着赵跖哈哈大笑,仿佛他的胜利有自己一半的功劳。
赌输了的学子面色不虞,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结果。赌赢了的学子也暗呼侥幸,几个刚刚痛骂赵跖的学子也捂着脸去拿灵石。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就是把我自己赔上我也还不起这么多灵石啊……”
今天最大的输家还是那几个开赌局的学子,谁也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冷门。
那赌他几招会输的学子还好,仅仅是流局,而那一赔六的学子欲哭无泪,两千多块灵石,自己把命赔上不知道有没有人要。
赵初扬也哈哈大笑:“赵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可知道,我在你身上下了三百灵石的注,别人都当我是傻子,可赵兄弟可给咱长了脸啦!”
赵跖也哈哈一笑,谦虚的说侥幸而已,两人个前几天还剑拔弩张,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对手居然就这么冰释前嫌了。
“赵兄弟,你那法器是什么名堂,端得如此厉害?”
赵初扬想起刚刚那几声巨响,也不禁微微打个寒战,幸亏自己和赵跖已经化敌为友。也算徐文柏运气好有护身法器,自己可没有水灵罩,对上赵跖的话,一下都挡不住。
“赵师兄,你看我这赌局赔的也太厉害了,能不能削减一些,我实在是还不起了啊!”
那开盘的学子苦着脸哀求着赵初扬,赵初扬此时心情大好:“行行行,你把手上有的都给我,其他的我就不找你要了。”
那学子大喜,把七百多块灵石都给了赵初扬,赵初扬抬手接过,居然将灵石塞到了赵跖的怀里。
赵跖一愣,只听赵初扬道:“前一阵是我赵初扬鲁莽了,得罪了赵兄弟,还好赵兄弟心胸宽广,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这点灵石你收下!”
赵跖还要推辞,赵初扬板起了脸:“赵兄弟这是瞧不起我赵初扬?前几日你赠我灵石,今天怎么这般扭捏姿态?速速收下!”
赵跖这才接过,看着赵初扬一脸赤诚的模样,心道这真是个妙人。
林水瑶也来问候几句,拍了拍赵跖的肩膀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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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欢喜,赵跖在众人前呼后拥之下一起出了灵溪云台回到无畏峰。
过了不久,众人还在赵跖石室里庆贺时,门外几个执法弟子御剑而来。
“赵跖何在?”
赵跖一声抱歉,出了石室,暗道来得好快。
却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只见执法弟子朝自己扔了一个赤黄色的手镯,赵跖打开一看,明晃晃的一共五十块中品灵石金光灿烂。
“这是你们二人约战时的赌约,徐文柏人事不省,是他的仆学小厮交给你的。”
赵跖连声道谢,看着这形制精巧的储物手镯,心道里嘲笑一声,这就是打输了之后的割地赔款。
将手镯戴上,大小正合适,想了想自己身上的东西,居然大部分都是抢来的,或坑蒙拐骗,或巧取豪夺,自己的“大盗”之名可真是名副其实。
赵跖不知道,炼气一层战胜炼气四层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纪录,经此一役,赵跖之名已经传遍外门,再也无人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