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元宵有良知,将孙权贵一事揽入怀,只怕我现在已经是千夫所指,被浸猪笼了!更何况那件事是你们无中生有,而宁以月夜会沈公子,是被丫鬟目睹的事实!”
“呵,呵呵呵。”孙倩如突然压抑的笑出来:“宁浅予,你对那丫头千百般好,最后被背叛的滋味如何?”
宁浅予竟也跟着笑出声来:“大夫人,前世今生的帐,都会慢慢算的,到时候,我受了什么样的苦,元宵受了什么罪,包括宁府无辜之人遭受的,甚至是忠勇侯府,我都会叫你们百般偿还!”
“你,你疯了!”孙倩如虽然被说的一头雾水,但宁浅予阴恻恻的样子,十分可怕,骇然道:“什么宁府,忠勇侯府,我何时害过,你,你简直是疯魔了。”
宁浅予却是不再,提关于那些的只字片语,慢吞吞重新坐好,一字一句道:“你现在的样子,比市井泼妇还难看,大夫说了,脸上的伤太严重,一个不小心,就会留下疤痕的。”
“不会,那么浅的池塘,怎么会让我留疤,你少在这危言耸听。”自出事后,孙倩如一直没有照过镜子。
也没法照镜子,先是血糊糊的,后是包扎的像粽子。
“您不信,大可将绷带拆开来看。”宁浅予施施然起身,兴高采烈道:“哦,瞧我这脑子,竟然差点忘了一件事,府中除了宁以月的大婚之喜,还有一桩喜事呢。”
“就冲这,您也得快点好起来,不然父亲纳新姨娘的时候,您这样子怎么见人?”
“你什么意思,什么新姨娘?哪儿来的新姨娘?”孙倩如不顾脸上锥心的疼痛,翻身下地,朝宁浅予一连发问。
可宁浅予依旧是说完便起身离开,任凭孙倩如在身后竭嘶底里,叫破喉咙,都不曾回头。
回到紫芳园,宁浅予就快意的大笑起来。
爽!
真爽!
前世,她大小铭记蓝姿的教诲,受了任何不公,或者是欺负,都只会以德报怨,从未还回去过,现在这感觉,真是爽快。
虽然今日孙倩如的伤,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
立夏端茶水进来的时候,听到笑声,也跟着笑道:“从未见王妃这样笑过呢。”
宁浅予这才收起笑声,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如今能叫我欣喜的,除了祖母大好,就是倩香园倒霉,好了,收拾收拾,我们去诚医馆看看。”
而另一边,宁长远将司徒朗一路引向书房。
还没到书房,司徒朗就迫不及待道:“相爷,这回,全仰仗您帮忙了。”
皇后韩玉丽是东獒部落族的贵女,她的母族虽臣服北云国,可依旧有很大的势力,盘根错节。
要说,她一个异族女子,能坐上皇后的宝座,没有一定的本事,是万万不行的。
方才司徒朗就说,皇后母族出事,事情定然不小,宁长远这样心思老道的人,又岂会上当,只能模棱两可,道:“老臣力量微薄,具体的事情,还得太子先说,才能行。”
或许是从未想过,他马上就是宁长远的女婿,还会被拒绝,稍微一愣,太子才接着道:“是我几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