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却是面色嘲讽:“宁相,你应该谢我,而不是责怪,要不是我种下好因,刚才江湖会跟你说一番肺腑之言?”
“你!”宁长远无言以对,明显底气不足:“我堂堂右相,岂会需要一个侍卫来传话,哼。”
说完,便拂袖而去。
“王妃,咱们接下来应当如何?”院子里就剩她们主仆,立夏问道。
宁浅予低下头,脑子飞快的转着。
当时调换真假科举试卷的时候,她压根就不知道,太子会因此获罪,这是前世没有的,所以宁泽很可能因为试卷是假的,而保住一命。
不过也好,一来,当是保全宁家,毕竟牵连的是整个家族的名誉,二来,前世宁泽犯下的罪行,就这么获斩,太便宜他了。
就凭宁府大几十条命,宁浅予也会留着,慢慢折磨他的!
宁浅予心情大好,朝着立夏一笑,露出一对大酒窝:“接下来,咱们就去诚医馆,再去陪祖母几日。”
“诚医馆?”立夏不解:“去那干嘛?”
“现在东獒族牵连皇后太子遭殃,我那父亲又要救宁泽,又要忙着在皇上面前,和太子一伙撇清关系,忙的很。”宁浅予尽是嘲讽:“宁以月还得接着沉睡,宁府暂时太平的很。”
诚医馆。
唐兴带的两个年轻人,算是慧根不足,好在勤勉,勉强能独当一面,现在也轻松了些,不过他依旧不敢让他们独自出诊。
一见到宁浅予,唐兴就笑开了:“贤王妃,你可不厚道啊,将我骗过来,说是要教我针法,现在却是忽悠着我帮你做苦力。”
“唐大夫莫急,薛神医快回来了,到时候北平王世子的病,定能用到行针,带你一起去。”宁浅予也跟着笑起来:“没准薛神医亲自行针,你不就是赚到了。”
唐兴这才点点头,不过似乎想起什么,神色又紧张了些:“王妃,最近药铺里,来了个很难缠的病人。”
“难缠?”宁浅予微微一愣:“怎么回事?”
北平王亲自送锦旗的药铺,一般人不敢放肆的。
唐兴声音压低了些:“是街头的张婆子一家,以乞讨为生,最近张婆子总说肚子不舒服,隔三岔五来铺子抓药。”
“抓药而已。”宁浅予松了口气,不疑有他:“行乞之人,饥一顿饱一顿,或者是吃些不干净的食物,肚子疼也是难免,要是银两不充裕,药材就便宜些给她吧。”
“是。”唐兴应了一声。
她这样说,唐兴也不好再说什么,或许是他疑心,想多了吧。
锦都到老太君养病的庄子,不过半日车程,宁浅予将事情交代好,隔了一日才出发。
不过,最近因为东獒族一事,进城出城全部戒严,城门拥堵,光是检查排队出城,都花了小半日,出城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后。
“真是麻烦,拿出宁府的令牌也不好使。”立夏掀开车帘,嘟囔一句:“这下得快些赶路了,不然天黑也到不了庄子。”
“你很怕黑?”立春打趣道:“这不是坐在马车当中吗?”
“不是。”立夏急的直跺脚:“先前跟着大夫人,听说过去往仙鹤庄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小村子,村子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