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去王家,不止是司徒森的暗卫知道,倩香园派去跟踪的人也知道,继而,宁长远也知晓了。
好在,前厅里,只有宁长远和宁以月父女,没有那讨厌的孙家母子。
“去王家干什么了?”宁长远坐在前厅,面色威严,沉声道:“不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别沾上浑水连累宁家!”
都这么多次了,他还不长记性,拿出父亲和相爷的派头,想教训宁浅予。
宁以月站在宁长远身后,一副柔弱温婉的模样,眼角眉梢,却是带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现在是七贤王妃,要有脏水,也是污了七贤王府。”宁浅予眼皮子也没抬,掏出一个钱袋,抖了抖,道:“相爷,王家钱庄关门,我替自家丫头,要回存在钱庄里的银子,有问题吗?”
“哼。”宁长远瞥了眼钱袋,冷哼道:“就这么点银子,还上门去要,也不怕丢了脸面。”
“丫鬟的银子也是银子,她们可没相爷有钱,不然还做奴婢干什么,早就回家当小姐去了。”宁浅予毫不留情的怼道。
宁长远的脸色,再次黑了几分,他就没在宁浅予那讨到过好。
宁浅予将钱袋递给立春,道:“这是你和立夏的银两,收好了。”
“多谢王妃。”立春赶紧接过。
“今日相爷不去忙着,在这专程等着我回来呢?”宁浅予转过身子,瞧见宁长远隐忍的样子,心情都好了几分。
“你好大的脸,值得我专程等你。”宁长远不屑的道:“不过是听闻你医术了得,大夫人的脸情况不好,请你去医治。”
宁以月这才开口,声音婉转:“姐姐,母亲的脸伤的厉害,薛凡神医在北平王府医治世子,最近在闭关不见客,请你帮着去瞧一眼,好歹,那是咱们的母亲。”
“首先,纠正一点,大夫人是你的母亲,不是咱们的,我母亲蓝夫人,已经死了多年,其次,都说是请了,还这态度,我可没空。”宁浅予看了眼宁长远,带着得意的神色,掏出一张契约,道。
“见着没,王家拿不出对换现银的银两,已经将布庄抵给王府了。”
“抵给王府,你拿着契约干什么?”宁长远紧紧盯着那张纸,只差贴上去辨别真假了。
宁以月也顾不得孙倩如之事,假意关怀道:“姐姐不是和王爷闹了误会分居,怎么还拿着王府的东西,这不是叫人瞧不起咱们宁府吗?”
宁浅予却将纸张晃了晃,叹了口气,神色也暗了些:“哎呀,我也不想拿着,可七贤王,说我是王府名义上的女主人,许是觉得王家的生意马上就要破产,这才将东西给我,堵住众人之口的吧。”
她这话,也说的过去。
外边各种传言,就连皇上都听到了一些,而且也都清楚王家的生意做不下去,只怕铺子都要关门大吉。
拿这样的铺子做戏,堵住悠悠之口,七贤王虽然毁了容貌武功尽失,可这算盘,还是打得劈啪作响。
宁以月想着,嗤笑一声道:“如此说,王爷说的也是,王府的东西就是姐姐的东西,不过,姐姐懂得经商之道吗?”
“我哪懂啊,在繁花县,孙家姨母光教我伺候人的粗活,何曾教过这些。”宁浅予叹了口气:“这布庄,只怕要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