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紫芳园人少,宁浅予又忙,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宁以月坐在孙倩如榻前守着,旁边守着同样忧心忡忡的孙老夫人。
翠屏一进去,宁以月就迫不及待道:“事情如何?”
“回二小姐,很顺利,奴婢已经近身在王妃身边了。”翠屏脸上,满是自信,压根不见在紫芳园那样怯弱的模样。
宁以月柳眉紧蹙,狐疑道:“不对啊,按照她往日的表现,不应该这么快相信你的。”
“奴婢猜想,是和七贤王有关。”翠屏将事情的经过一说,道:“奴婢瞧着,王妃很在乎在七贤王面前的表现,急于兑现承诺,着急之下,才放松警惕。”
“总觉得怪怪的。”宁以月还是不放心:“你在紫芳园伺候时间不长,这么快近身伺候,会不会是她故意的。”
“王妃身边的丫鬟,只剩下立春立夏,立春伤了手,现在又是关键时期,奴婢才能顶上去,要是立春手恢复了,没准会再次将奴婢调开。”翠屏道。
床上疼的直哼哼的孙倩如,已经沉不住气了,朝着宁以月问道:“你说她有秘方,秘方到底是什么?”
宁以月也不清楚,只能望着翠屏。
翠屏连忙道:“按照今日奴婢的观察,是一种可以提亮染布颜色的法子。”
“有这种东西?”宁以月眼前一亮:“刚才探子不是说,宁浅予买回去的,是药材吗?”
“对,就是利用那些药材炼制药水。”翠屏眼中闪过精光:“王妃的意思,今晚药水能成,恰好奴婢守夜。”
“当真?”宁以月还在疑心,孙倩如已经迫不及待道:“她着急,留下漏洞,你就趁机而入,将她的方子,率先拿过来。”
又撑起身子,艰难的朝墨玉道:“去匣子里,将蒙汗药取来。”
“母亲,这件事疑点重重,您不要先行动。”宁以月竟是制止道:“且先观望着。”
“哪里还能等,她调制药水,明日就要送去染坊,你哪里还有机会。“孙倩如很激动,巨大的动作,牵扯面上的伤口,包裹着的纱布,已经沁出一层血迹:“墨玉,将药水给翠屏!”
“母亲!”宁以月还是不同意。
这时候,身边的孙老夫人,终于发话了:“以月,你母亲是对的,我们很容易失去先机。”
“只有第一时间拿到药水给孙家染坊,要是宁浅予的染坊再出现一样的配方,就说是她偷了我们的方子,叫那染坊,再也活不下去!”
宁以月还要什么,孙老夫人已经再度开口:“如今你舅舅用高利息和王家拼着,正是需要大量银子的时候,若是真有那样的药水,我们就发财了。”
“不仅如此,借此拿到皇商的名头,孙家哪里还需看人脸色!”
宁以月紧紧皱着的眉头,并未舒展:“和宁浅予交手多次,她的性子,哪里会留下这样的漏洞,外祖母,这件事,还是先等等。”
“你等得,我等不得!孙家的银子等不得!”孙倩如咬牙切齿道:“翠屏,你拿着蒙汗药,自己找机会,一定要先拿下方子!事情若是成功,你便跟着宁泽做小妾,总比伺候人强!”
“是。”翠屏想到俊秀的少爷,不仅仅是脸红了,就连眼神,也是势在必得:“奴婢一定不辜负大夫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