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全程就这样看着,宁以月忽然答应,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思。
她突然有点期待了。
一个骄纵任性,目中无人,一个心机深沉,步步为谋。
这两个,够司徒逸头疼的了。
宁浅予心情大好,突然道:“这样吧,我去跟你们当裁判,既然是比试,有奖有罚才叫是好玩呢。”
司徒逸本就够头疼的,宁浅予还提这样的建议,不是添乱吗?
他还没说话,柳梧郡主就赶紧道:“宁浅予说的没错,既然是比试,就该奖罚分明,在我们仁夏族,勇士比试骑射,谁输了,就是手下败将,要顶着白旗在族中游行的。”
“我看不必了吧,就当是娱乐。”司徒逸道:“二小姐娇柔,许久不骑马,比试本来就不公平。”
这话本想息事宁人,可听上去就像是维护宁以月一样,更是激发了柳梧的妒意:“那怎么行?二小姐应战,怎么样,也该是二小姐说了算,不是三皇子越俎代庖吧。”
司徒逸也不好再说什么。
宁以月轻笑一声,声音婉转柔和:“既然柳梧郡主想要比试,那就来吧,输赢不重要,能哄得郡主开心,是我的荣幸,赌注,自然是郡主说了算。”
“好。”柳梧也不推辞,道:“宁浅予帮着公正,要是谁输了,就穿着白衣裳,去绕城一周,承认自己是废物。”
宁以月面色白了白。
司徒逸趁机靠近,道:“要不算了吧,你们二位都是女子,谁输了这样的惩罚都不好。”
柳梧现在已经笃定了宁以月不敢,更是得意:“二小姐要是现在承认自己不行,那就算了,唉。”
宁以月看了眼司徒逸,一咬牙,道:“好!”
几人准备妥当,还没出门,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司徒森。
司徒森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看来这家伙还真是天赋异禀,那样深的剑伤,这几日就好的差不多了,她的好药也应该起了作用,宁浅予在心里想着。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深寒,已经快走到宁浅予身边,宁浅予才反应过来:“王爷,你怎么来了?”
司徒森并没有回答,而是瞧着宁浅予兴奋的脸色,道:“王妃今日很高兴?”
“是啊。”马上就要见证一出狗咬狗的好戏,她能不兴奋吗:“二小姐和柳梧郡主,要去比试骑马。”
司徒森的眼神,这才在旁的三人身上打了个转,淡淡道:“倒是好兴致,不如本王也和你们一起去,伤了以后,还没怎么出去过。”
柳梧心中有把握,巴不得越多人,观看她是怎么打败宁以月,赶紧应声道:“好啊。”
司徒逸和宁以月也不好再说什么。
临到出发,问题又来了。
宁以月本就有养在府中的马,司徒逸和柳梧,是命人在准备的间隙,去皇子府牵来的马,司徒森也是骑马来的。
现在就剩下宁浅予一人,宁府有马匹,可她才刚跟柳梧说她不会骑马,难不成要坐马车去?
马车脚程慢,等她赶去郊外,估计好戏都要错过了。
她还在懊恼,修长的胳膊,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
司徒森深邃的眼睛,带着温柔的细芒:“还不上来?”
宁浅予忽地想到那日去庄子上,也是这般,她嘴角微挑,伸手握上那带着温热的手,借力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