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别这样说,若是您出事,王爷只怕要发疯才是。”鱼跃叹了一声。
宁浅予对这话,不置可否,她也弄不明白,司徒森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喜欢颜舞,还几次三番舍命救她。
想不明白,干脆什么也不想,宁浅予道:“夜深了,明早还得帮王爷药浴,你先回去,这里我守着。”
鱼跃还想说什么,宁浅予不由分说道:“我是大夫,第一晚是最难熬的时候,我守着才安全,你回去明早和唐大夫来换我休息就是。”
鱼跃也不好再说,退了出去。
司徒森的人,暂时不能挪动,只能睡在碧荷苑。
房间里只有里间一张床,司徒森的情况又不敢远离人,宁浅予就在外间的软塌上将就着。
不知道是她的还魂丹起了作用,还是司徒森的底子好,这一夜烧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过,宁浅予半夜进进出出看了几次,一直到后半夜,她发现司徒森的嘴唇颜色,稍稍发青。
看来是黑鸢的毒素,没有清理干净。
其实按照平常,黑鸢残留的一点毒,是可以慢慢去解的,但司徒森现在情况不同,为了避免黑鸢引起三绝针的毒素,必须尽快全部去除才是。
宁浅予又是行针逼毒,又是熬解毒的药,立春帮衬着,一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消停下来。
三绝针的威力很大,司徒森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天刚亮,鱼跃就顶着一对熊猫眼出现在碧荷苑:“王妃,药浴的水准备好了。”
“好,请唐兴过来吧,切记不要使劲搬动。”宁浅予叮嘱了一番,道:“我先去眯一会,要是有事,就去敲偏屋的门。”
她也连着许久没有睡好,简单的擦洗了一番,就睡下了,连饭都没来的急吃,一直睡到午间才醒,勉强吃了些饭,梁伯就急匆匆来了,身后还跟着海公公。
一见到宁浅予,海公公就恭敬的道:“老奴见过王妃。”
“海总管免礼。”海公公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宁浅予不敢轻怠,道:“总管前来,只怕是有事吧。”
“皇上本来是敲定了今儿早朝,将兵权兵符交给七贤王的,可听说七贤王旧伤复发,着急的不得了,赶着派老奴过来瞧瞧,顺便将恢复官职的圣旨带过来。”海公公捏着嗓子,压低声音道:“至于这兵符,皇上没说,可咱家私下猜想,只怕是要等王爷完全恢复,才会亲手交给王爷。”
“多谢总管告知,不过,王爷在闭关静养,暂时不能出来迎旨。”宁浅予双膝跪地,声音渐大:“臣女七贤王妃,替七贤王接旨,多谢皇上圣泽隆恩。”
海公公没有计较,将圣旨交给宁浅予,顺便虚扶着宁浅予起身。
“海公公,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劳烦您跑这一趟。”宁浅予示意立春拿出一叠银票,塞进海公公手里:“您拿着去喝一壶好茶。”
“多谢王妃。”海公公捏了捏手中的银票,脸上的笑意更甚,眼角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他再度凑近了些,悄声道:“贤王妃,有件事本不是老奴该议论的,不过,老奴还是不得不提一句,三皇子那边,悄然打着兵权的主意,您还是得让王爷早些恢复了,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能说这样大的消息,想必海公公是真心的,宁浅予亲自将海公公送到府门口,嘴角逐渐勾起一抹讽刺。
司徒森布下的眼线不少,司徒逸还能悄摸的打兵权的注意,看来,他是要准备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