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他这样的说法,还是让她心里一阵钝痛。
毕竟,她对司徒逸还是带着一点感情的。
柳梧可没错过宁以月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她还是那可怜的样子,道:“丹珠,去将我的嫁衣取过来。”
丹珠立刻着人去取。
宁以月现在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了。
一件嫁衣,隔了这样久,还能说明什么?
她完全不怕。
丹珠亲自去取嫁衣,很快就捧着大托盘,逐渐的走近。
大婚当日,柳梧跨火盆的时候,起了火,让嫁衣烧着,后来要给她治伤,将衣裳剪成了两半。
衣裳柳梧一直留着。
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柳梧将嫁衣拿起来,道:“这衣裳下摆被人沾上不少的红薯藤粉末,还有芦苇樱子,全部都是易燃的东西。”
“成婚那日,我跨火盆,那些东西随着我的动作,全部落在了火盆当中,才导致起火。”
柳梧说着,将手腕上的衣裳拉起来一点,道:“现在我的身上,还残留着不少的烧伤之后的痕迹。”
她越说,眼中的恨意渐浓:“我还一直以为,这件事,是我倒霉,碰上了,可是没想到,竟是人为的。”
“那人,就是我大度,允许怀着身子进府的宁以月!”
宁以月不慌不忙的道:“怎么就是我了?”
“哼。”柳梧冷笑道:“来人,将人带上来。”
不久,就有两个侍卫,压着一个干瘦巴巴的婆子上前来。
“我本来都自认倒霉了,我哥哥却总觉得不对劲,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调查,终于让他的人,抓到了把柄!”柳梧声音稍微大了一点。
“这婆子,就是那日我帮梳头弄嫁衣的喜婆子,也是她,找机会将那些东西下在我嫁衣上的!”
宁以月看到那婆子,有一点点的心慌。
按照她做事的手段,这婆子,应该是被灭口了才对,怎么会在这儿?
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宁以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面对。
她不动声色的道:“这婆子我可不认识。”
这话一出口,那干瘦的婆子,就完全不乐意了:“宁侍妾,您这话说的,不怕遭雷劈吗?”
“你这婆子,张口就来,难道不担心你的家人?”宁以月忿忿的道。
司徒森眼中带着深寒,冷冷的扫向宁以月:“宁侍妾这是在威胁?”
宁以月不敢再说什么。
她的确是在威胁,但是那也只是想保住一命的虚张声势。
柳梧冷哼道:“你接着说,说清楚原委,看在你也是被利用教唆的份上,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干瘦婆子赶紧道:“老奴说,老奴什么都说。”
“老奴是给柳侧妃梳头打扮的婆子之一,就在婚期定下来之后,没多久,宁侍妾的人,就找到了老奴,说是有事,叫老奴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