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出了顺平王府,那股子恶心的感觉,还没有退去。
茯苓瞧着,回身看了眼顺平王府的牌匾,呸了一声,道:“这顺平王的神情,看着真是叫人恶心无比。”
“按理说,您可是顺平王的弟妹,那眼神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从前奴婢觉得顺平王,看着真是温和如玉,谦谦君子,最近愈发的变了样子。”
宁浅予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茯苓的话,而是道:“回去吧,天将下雨,要变天了。”
茯苓有些不解,抬头看了眼,还隐隐带着些阳光的天,心里暗暗的纳闷。
可是主子这样说,肯定是有主子的道理,她也不敢多问,只跟着宁浅予上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宁浅予,再也没说起过什么。
其实茯苓的话,让她的心里,也是悚然一惊。
正因为她知道司徒逸,是个没有下限的人,为了皇位,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狄韦放出来的预言,是说她是凤凰命格,将来是一国之后。
眼下的情况,难保司徒逸那丧心病狂的无耻之徒,生出什么不轨的恶心之意!
而关于宁浅予预言的流言,不知道司徒森是用的什么法子,三四天,就逐渐的消减,最后,被新的流言代替。
无关紧要的事情,淡忘起来都很快,八卦一阵,就选择性的遗忘。
宁浅予却没有因为流言的淡却,而消停下来。
鬼门门主给的半粒药丸,和安乐给的半粒药丸,有很细微的差距。
要不是她是行医之人,亦或者她没有得到其中一人的药丸,是根本瞧不出来什么的。
这两人,一个是狡猾的商人,一个是奸诈的门主,谁也不可以轻易相信。
宁浅予不敢吃任何一方给的药,只能暂时的搁置。
几日一过,又是个鬼门门主去二次复诊的时间。
故技重施,宁浅予也是带着茯苓,悄无声息的去见鬼门门主。
一连吃了好几天药,鬼门门主觉得身体中的寒意,还真是消减了不少。
宁浅予刚被鬼一带到,鬼门门主就迎上来。
那张半老的脸上,隐隐带着笑意:“贤王妃的医术,还真是一绝。”
“本座的天生寒脉,这些年看了不少的神医,唯独是你,几天药下去,就小见成效。”
宁浅予不动声色,道:“天生寒脉并不是什么容易治疗的病症,才几天而已,不能代表会完全的治好。”
“要是半个月过去,还能有这效果,那才是小见成效。”
鬼门门主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气馁,而是道:“本座相信你的本事,火麒麟草这样的东西,那些个大夫提都不曾提起。”
“要是此番,你将本座能治好,今后本座就欠着你一个大人情。”
“本座向来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所以对你,只有好处。”
鬼门门主的话,说到这份上,宁浅予生出些主意。
她一边给鬼门门主把脉,一边不着痕迹道:“门主将话,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可是做起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
鬼门门主把控着鬼门多年,还从未有人和她这样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