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殊事情,太医是不用上朝的。
他一来,瞧着司徒森已经是暗自惊讶,还有跪了一地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能知道事情不小。
刚跟皇上行礼,还没来得及说话,司徒逸就抢先道:“陆院首,之前是不是你说本王的病,是能治好的?”
陆院首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神情闪躲的看了一圈众人。
皇上的声音依旧是沉闷的厉害:“陆丁才,你说说顺平王的病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院首顿了顿,头恨不得低到地上去,说话也是支支吾吾:“皇上……顺平王的病情……嗯……”
“陆院首,皇上在跟前,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直言的?”蔡正伟补充一句,道:“现在顺平王的病情众人皆知。”
有了这句话,陆院首才道:“回皇上,顺平王的病,恰如流言,从此以后,都,都……不能作为完整的男人了啊!”
“大胆!”司徒逸脸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
颤抖的手,恨不得戳上陆院首的脸:“之前你不是说能治好吗!”
没有什么事请的难堪程度,比得上一个男人,在近百人面前,被揭露不能让人知道的隐私!
现在的司徒逸,已经顾不得面子,歇斯底里起来。
当然,他也已经毫无脸面可言。
陆院首被司徒逸吓得重新跪下,不过却是朝向皇上的:“皇上,微臣先前之所以说,顺平王的病还能治愈,全然是因为顺平王的威逼啊!”
“顺平王放下话来,要是微臣治不好顺平王的病,不光只是要微臣官职不保,还要臣一家性命去陪葬!”
“微臣为了全家人的性命,不得不撒谎保命,求皇上明鉴,求皇上庇护微臣!”
皇上怒极反笑,虽然是笑着,但是笑意中并没温度可言:“司徒逸,你还没坐上太子之位,就能有本事让太医院首官职不保。”
“你这样的人,将来继任大统,岂不是要民不聊生?”
司徒逸跪着,眼神中唯一的一点希望,也泯灭成灰。
他忽然笑了一声。
“孽障,你还有脸笑?”皇上勃然大怒,抄起前桌上的砚台,狠狠砸向司徒逸。
司徒逸没有躲闪,那砚台不偏不倚,端直砸在他的额头之上。
一股殷红的血,混合黑色的墨汁缓缓流下来。
司徒逸好看的脸上,因为一道道黑红,变得狰狞起来。
司徒逸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一般,还在笑着。
他忽然站起身,指着皇上道:“一直说我是你寄予厚望的儿子,在你心里,何时有我的位置?”
“你心里的人,只有那些有强大母族的皇子,若是没有的,只怕只有司徒森一人!”
“但是他凭什么!”
皇上的笑意僵在脸上,狠声道:“凭什么,就凭着他自己的努力,也配得上!”
“他现在的名誉,是自己拼着性命,挣出来的!”
“呵呵,呵呵呵呵。”司徒逸再度笑出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要不是你给的机会,他就是天大的本事,也要埋没!”
“难道我不是例子?我有本事,你给过我机会吗?这次治水,要不是我努力争取,轮的上我?”
“还是说,你偏袒司徒森,是源于你对玉魅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