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浑话!”宁浅予气的眼睛猛然睁开,带着一股子怒意,沉声道。
“去请进前厅,叫他候着,我一会就过去。”
立春这一去,就没有在回来,一直在前厅候着。
宁浅予起身磨磨蹭蹭,又喝了一杯热茶,换了身衣裳,才慢慢悠悠的走过去。
一只脚刚迈进前厅,就听见卓宇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啧啧啧,你这是为了见我,特意梳妆打扮去了,叫我等这样久?”
卓宇一改昨日妖孽的样子,头上带着斗笠,遮住整张脸。
“你是见不得人了?”宁浅予反唇相讥:“青天白日就将脸围着,说白点不是不要脸?”
卓宇并没生气,而是走进几步,道:“宁浅予,我为什么带着斗笠,你难道不是门清?”
“还不是你前天晚上……”
眼瞧着卓宇又要,说出什么有辱斯文的惊天浑话,宁浅予赶紧接过话,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咱们把话说清楚,前天是你掳了我去,我可什么都没做。”
“是是是,是我掳走你的,但你说个实话,我这样子,是不是昨日被你害的?”卓宇将脸伸过去。
隔着斗笠上的纱幔,宁浅予都像是能瞧见,他那张可恶的嘴脸似的。
宁浅予赶紧朝后退了两步,对着周围伺候的人道:“茯苓和立春留下,你们先下去,我要帮公子看诊。”
等人都走了,卓宇欠揍的声音再次响起:“啧啧啧,你将人弄走做什么?这样上赶着和我不清不楚?”
“啊呸!”宁浅予啐了一口,道:“你的脸皮,比城墙都要厚,说出来的,尽是些劳什子虎狼之词。”
“若是不将人遣走,你故意说出些什么话,诱导了旁人,端的以为是本王妃身形不正。”
卓宇此次没有反驳,而是将斗笠潇洒的取下,道:“你这人还真是会狡辩。”
“你将本少爷弄成这德行,本少爷还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就这般小气。”
斗笠刚掀开,茯苓和立春都是倒抽一口冷气。
立春是没见过这妖孽的,但茯苓见过啊。
昨日在百花谷门口瞧见的,分明是一个阴柔却不娘气的翩翩儿郎,这会子整个脸都肿的跟猪头似的。
原本狭长的丹凤眼,更是像是被蜜蜂蛰了似的。
茯苓难以置信,指着卓宇的脸,道:“公子这是捅了马蜂窝?”
卓宇眼睛虽然肿着,却挡不住他贱嗖嗖的眼神,扫向宁浅予,带着戏谑:“可不是惹了马蜂?”
“这马蜂要命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蛰你一下。”
宁浅予知道话里带话,不搭不理,只是道:“我什么都能医治,就是治不好马蜂蛰了的,你赶紧走吧。”
“啧啧啧,你还装傻!”卓宇凤眼微眯,本就红肿的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你这女人,心肠真是歹毒,我掳你回去,可什么都没做,你要走了,还留下这份大礼给我!”
“说吧,那茶壶中的几种花,为什么泡水之后,会让人变成这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