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抬眼看着牌匾上硕大的几个字,却是不愿意进去。
巧在此时,太后身边的嬷嬷准备出门,一开门,就瞧见了宁浅予,狐疑道:“王妃您怎么在这立着,不进去啊。”
“我刚到。”宁浅予回神,浅笑一声:“前来给太后请安。”
“快进去吧。”嬷嬷一边说一边让开一条路:“自打这裴小姐进宫,太后瞧着都开朗了不少。”
“朝阳公主也来了,一起正说着笑话呢。”
宁浅予微微的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那些个记忆,总之一听到裴青梅的名字,她总是有些不快活。
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宁浅予进去,这笑声戛然而止。
请安之后,太后才道:“你今日倒是有空上哀家这来,怎么就你一个,森儿没来?”
“王爷还有事,命臣媳先来请安。”宁浅予恭顺的道。
“好。”自打那次的谈话之后,太后对宁浅予的态度就淡了很多,不似从前一般亲厚。
但一切到底是太后的猜测,当不得真。
太后看了宁浅予憔悴的面色,还是关怀道:“你的脸色瞧着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多谢皇祖母的关心,这几次操心劳累,没休息好。”宁浅予顿了顿,没将怀孕的事情说出来。
她不说,不代表太后不催促。
果然,太后眉心微皱,道:“女人家家,最主要的不是出去抛头露面,搏个贤名也是虚妄。”
“好好的相夫教子,生儿育女,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顶要紧的。”
“先前哀家就和森儿说起过,若是你一年还无所出,就要迎侧妃进门,这眼瞧着,你们成婚就要一年,不知道你这肚子,何时才有动静。”
宁浅予心中浮起一丝惊讶。
没想到,太后还曾逼迫过司徒森。
可是司徒森成婚以来,从未对她说起过关于这件事的只字片语。
也不知道是怕她对太后有意见,还是担心给她压力的缘故。
太后一说起子嗣的事情,不高兴全写在脸上。
一旁伺候的裴青梅会审时度势,上前柔声道:“太后您别生气,王妃和王爷成婚,也不过是十个月。”
“这不是还剩两个月,保不齐就有好消息传来。”
这句话,看似为宁浅予说好话,实际上,则是加重了太后的怒意。
太后冷哼一声,道:“十个月,先容王府还只有她一个人,这都没怀上,剩下的两个月又能如何!”
“森儿马上要去前线,他一走,宁浅予更不可能怀上孩子!”
不管几人怎么说,宁浅予总是低着头不说一句,只是心里对于这裴青梅,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她低眉顺眼的没回答,太后重重叹了一口气:“瞧着这情况,只怕是森儿不答应,将来为了皇嗣,也不得不答应娶侧妃。”
“左右他登基之后是皇帝,总不能后宫只有你一个人,既是妃子又是皇后,传出去都叫人笑话。”
太后一边说着,眼神止不住的看着边上温温柔柔的裴青梅,尽是满意:“你要是不行,哀家这多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