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裴珮肯定的道:“你是不知道我那爹,想一出是一出,前些时日,二夫人不知道跟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不是最近想着法的,准备给我办什么比武招亲,哦,不对,比文招亲!”
“比文招亲是什么?”宁浅予狐疑道:“难道是考人家的诗词文笔?”
“谁知道呢?”裴珮撇撇嘴,道:“反正我是不伺候了,舞文弄墨的人,我可对不上眼。”
宁浅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都能脑补将来裴珮找个文绉绉的书生,张口娘子,闭口夫人,举案齐眉,动辄就是什么诗文,可不是要给这野丫头逼疯?
笑归笑,宁浅予瞧着她身后的箱笼,道:“不乐意是不乐意,但是你这样出来,岂不算是离家出走?”
“只怕要惹得安东候怒火更甚!”
裴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我留了家书的,算不得离家出走。”
一边说着,一边将茶碗放下,贼兮兮的看着宁浅予。
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宁浅予的心头:“你该不是拿着我做的幌子吧。”
裴珮睁大眼睛,虎牙微微露出,一脸无辜的样子,点点头:“可不是?”
“你现在是孕妇,这样好的借口,我不用谁用?”
“我留的家书上说,你现在刚刚有孕,正是情绪不稳的时候,而且王爷出征,你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担忧心乱,我必须来陪着,纾解你的心结。”
宁浅予简直想一口啐到裴珮脸上。
还纾解心里的郁结!
她一个云英未嫁的闺女,啥也不懂,怎么陪着!
宁浅予扶了扶有些痛的头,道:“你不会还说,是我主动找你来的吧。”
“嗯呐。”裴珮又是点头:“若是不说是你主动相邀,只怕父亲晚上就要将我捉回去。”
宁浅予头疼的更厉害了:“你还真是好队友,保不齐现在安东候恨着我,阻拦他寻找乘龙快婿。”
“没事。”裴珮贱兮兮的凑上来:“就算是我父亲对你心存不满,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罢了罢了。”宁浅予简直是无语,摆了摆手,无奈的朝立春道:“你是个稳妥的,去库房搜罗点好东西,给安东候送过去。”
“给裴老夫人也带着些好东西去,记住礼数要齐全。”
“就说我最近身子不适,恰逢王爷出征,一个人惶恐的紧,请裴小姐来做几天伴,之后就送回去了。”
“是。”立春赶紧应下。
裴珮朝宁浅予吐了吐舌头,道:“终于能暂时避一避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自然是要去前厅。
蓝灵儿和蓝馨儿到底是不愿意在衡暖阁用膳,总觉着像是寄人篱下,不被尊重一样。
午膳之后,又挪回了饭厅用膳。
她们到之前,裴珮和宁浅予已经坐下了。
裴珮正在帮宁浅予盛汤,看到两人,将碗放下,狐疑道:“这是蓝家的小姐?”
“你倒是还有印象。”宁浅予淡淡的朝蓝氏姐妹道:“这是安东侯府的裴小姐,前来陪着我小住几日。”
“为什么还要别人陪?”蓝灵儿瞧着裴珮和宁浅予那股子亲昵的劲儿,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我们姐妹不还在府上吗?”
裴珮一眼就看出蓝灵儿心里的不快活,低笑了一声,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蓝小姐这说话的方式吧。”
“王妃做事,哪怕你是王妃的亲妹妹,只怕也是不好轻易质疑,你还质疑的这般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