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裴子喻唇边的笑容明显淡了下来,目光又落回到了沈清浅的脸上,但这目光中,带了几丝冷意。
两个人的气场,在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明显不太一样了,夹在中间的时晋白自然是感受最深的那一个。
见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你不说我也不说,气氛甚是诡异的样子。
时晋白忍不住干咳了一声,“你们俩这是在你一句我一句说什么呢,什么众生,又什么动念的,这是什么意思呀浅浅?”
沈清浅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抓住时晋白的手腕,什么也没说,就拉着他往外走。
时晋白一直都知道,沈清浅的力气很大,而她大概是在想什么事情,所以抓着时晋白手臂的力道也很大,根本就容不得他挣脱。
“哎浅浅你等一下,这是怎么了?”
被沈清浅这么拉着往外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好奇张望的目光,只是这些人虽然是百爪挠心,但没有一个敢真的上去问。
直到出了医院,沈清浅才松开了手。
时晋白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臂,这才又问道:“浅浅,你刚才是怎么了,把我拉出来做什么?难道说,是有人要有血光之灾了?”
沈清浅先是摇头,而后抬头看向时晋白,“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那个人?
时晋白想了想,问:“你是指子喻吗?他是我同事呀,还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们也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一起在这家医院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沈清浅微微皱了皱眉,“你离他远一些。”
啊?
这话就听得时晋白一脸懵了,紧随着,时晋白就想歪了,“浅浅你不喜欢我和他在一块儿?”
“性德虽同,修德各别,远离对你对他都是最好的。”
这话分开来时晋白倒是都认得,但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什么性德,又什么各别?浅浅你就别跟我讲文言文了,我听不懂呀,为什么说要让我远离子喻?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呀?你别看子喻平时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但是他人还是挺好的”
“很多时候,眼睛看到的都只是表象,佛家有云,相由心生,你看到的是相,而不是心。”
时晋白哭笑不得,“所以浅浅你的意思是,子喻他是个坏人,所以你让我远离他?”
“他是什么样的人,以我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完全窥探,但是他的身上有一股让我很不舒服的味道。”
时晋白噗嗤一声笑了,“那浅浅你可能是闻到了福尔马林的味道,毕竟子喻他今天也安排了手术,这味道闻起来的确是会让人不大舒服。”
“我说的味道,不是表象中存在的味道,而是从他的骨头里散发出来的。”
这真是越说越玄乎了,要是一般人听了,怕是以为这姑娘脑子不大正常了,且不说骨头是什么味道的,裴子喻还是一个大活人,沈清浅怎么能在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就能闻到对方骨头里的味道呢?
但时晋白却没说对方这是在胡言乱语,而是回想了一下,“所以刚才浅浅你抓子喻的手,是想闻他骨头里的味道?你真的能闻到这种味道吗?”
“以我目前的道行,我只能依靠味道来识人,他给我的味道很不舒服,所以你别靠近他。”
时晋白没在意这句话,勾了下唇问:“那浅浅,我是什么味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