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的傍晚,妮儿突然打开了房门,她身体在微微颤抖,抓着我的肩膀,好一会儿才停止了颤抖。
“怎么了?”我低声问,脸上带着一些疑惑。
她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地说:“我梦到牛大哥了,他说在河里好冷,让我过去给他暖身子……”
二爷爷正准备饭菜,听到这话,皱眉坐在饭桌前,对妮儿招了招手:“过来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妮儿缩着脖子,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平日里妮儿很怕二爷爷,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二爷爷也不怎么和她说话,只是在必要的时候让她注意养好身子。
眼下妮儿到了桌前,二爷爷说了一声“坐”,她便老实做在条凳上,牙齿咬着嘴唇,双手在小腹前紧握着,不断揉捏,没有说话。
我在一旁看得心急,二爷爷是个急性子,不喜欢别人磨磨唧唧的。
“妮儿,说吧,没什么好怕的,我二爷爷就是你二爷爷。”我凑上去缓声说。
二爷爷瘪了瘪嘴,皱眉说:“我在问她话,不是在问你,别插嘴。”
我挨了训,没再多言,站在一旁,等妮儿开口。
数分钟过去,妮儿不仅没说话,脸上反而露出了绯红,像是想到了什么特别让她羞愧的事。
二爷爷手指在桌上敲打两下,站起身来,走出了家门。
等他再回来时,身后带着一个妇人,是村里养蚕的寡妇万三娘。
妮儿见来了旁人,头连忙抵着,起身就跑进了房间里。
万三娘眼疾手快,在她关门的前一秒把门抵住,侧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