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了一下脑袋,没再说话。
“可是事后,你们捞了吗,现在她的尸体在哪里?”瘸半仙笑着看我,像是一下从这件事里抽离出去,嘴里低声说:“真是一副好皮囊啊。”
虽说这话听着像是在夸我,但我总感觉怪怪的,背后莫名有点发凉。
二爷爷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半仙,咱们做人做事都得有个原则,你在这人生的最后关头多行不义,到了地府是要遭大罪的。”
说完,二爷爷跨过板凳,拍我的肩膀,和我一同往门外走。
大门哒哒作响,像是随时会关上,二爷爷头也不回,沉声说:“我会让杨东旭把寡母的尸体捞上来,你之后该怎么做,好好考虑清楚。”
待我们走出去,瘸半仙都没再说一句话,我侧眼用余光去看,心头一紧,那到了后屋再没出来的阿水,手里正拿着一把刀,立在走道边上。
一路回到村里,二爷爷对我说了很多话,其中最严厉的便是责备我不敢擅自发言,激怒瘸半仙。
现在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虽然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也大有反面例子,在死之前能拖多少人下水,就拖多少人。
我点头说知道了,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当时如果大门猛地关上,阿水提刀来砍,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无论是伤到谁,这事儿都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
寡母的尸体现在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她的魂魄不上门,我们也没办法通过测算找到她的尸体。
我坐在椅子上发愁,吃过午饭后,二爷爷却是一点不慌,还躺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会儿。
下午三点一刻,二爷爷从椅子上起身,像是早已在心中定下闹钟一般,朝我招手,到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