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此时已经捏着他的手腕，眯着眼把脉，摇了摇头。

他脸上露出苦涩的笑：“二爷，我活不了了，对吧。”

从他的话中，我能听到一丝对生的期盼。

只见二爷爷放下他的手，缓步走到门口，对我招手。

我快步过去，低声问：“怎么样，他还能活吗？”

二爷爷瞥了他一眼，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杨东旭，你想救活它吗？”

我一愣，但二爷爷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人性本恶，他的心智已经变得污秽，就算这次救了他的性命，以后他再面对生死抉择时，仍然会损人利己。”二爷爷继续说，眼中闪过杀机。

有生以来头一回能左右他人的生死，我心里五味杂陈。

此刻我能感觉到二爷爷的决心，如果我说不能留，二爷爷肯定会对瘸半仙下手。

短暂的沉默，周围的空气很是压抑，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走到门外，我用手揉着脑袋上的头发，思绪时不时就飞出很远，有些想逃避做出选择。

“杨东旭，此时非同小可，你要自己拿主意。”二爷爷也走了出来，表情严肃。

我半蹲在地上，想到瘸半仙之前的表现，他确实该死，无论是为我和二爷爷，还是为其他人，杀了他就是拔除一个大隐患。

不过在我看来，他或许还有救，治好他之后，我们限制住他的行为，就能避免他继续作恶。

再者，杀人这种事，我还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