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苦恼,内心的想法与必须做的事相互矛盾,深受煎熬,却不知如何变通才能做到最好。
“二爷爷,善恶有报,庄家难道不是活该吗?”我说道。
“庄家还不够报应吗?现存在镇上的一支绝户!其他人远走他乡,这辈子都不得落叶归根,思乡煎熬,直到入土!”
“那些下井打捞浮尸的人又何其无辜?他们为了吃口饭,拿钱办事,也要养儿养老。”二爷爷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女鬼同样作孽了!也该死!”
我浑身一抖,总算摆脱可怜女鬼的情绪,却半句话都说不出,感觉世界好复杂,没个绝对的是非曲直,只有唯心办事,真心待人。
月上树梢头,二爷爷让我冷静想一晚,明天中午再去会会井里的女鬼。
其实,我已经懂二爷爷的意思,却过不了心关,正如很多人,想得明白一个道理,偏偏不能让道理管束自己的行为。
现在的我就在这个岔口,解决女鬼当然不会犹豫,煎熬却是少不了的。
想了又想,我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二爷爷期待的那样,心终究太软了。
“囡囡……”
在我想的入神时,刘医生的鬼魂出现,我已经见怪不怪,倒是头一次听他主动说话。
“囡囡咋了?”我问道,暂且放下心里的纠结。
刘医生麻木的扭头,依然叫着这两个字,木纳的神情也没变化,我就当他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