鲶鱼一窝蜂扑在我身上,我的皮肉被咬的酥麻。
没过几个呼吸,血腥味顺着流水在鼻尖晃荡。
而我的身体往下沉,一点劲儿都没有了。
噗通!
耳边响起水声,鲶鱼被水浪卷开,大狐叼起我的身体,窜出水面。
我缩圈着身体,像只龙虾一样。
“二傻子!”妮儿大声喊道,“送、送卫生所!”
寒春的冷风刮在脸上,鱼怨咒的力量似乎减弱了,我张口说道:“二爷爷,告诉二爷爷,牛原……走……老太太。”
之后怎么到卫生所的不清楚,醒来就在病床上躺着,身体的百分之八十绑上绷带,田敏姐说不易挪动,免得撕裂伤口。
妮儿提着饭菜走进屋,看我醒了,捂着嘴哭,骂道:“告诉你!没有下次!叫你上岸偏下去游一圈!以后不听,就把你丢河里喂鱼!”
“没,没下次,我保证。”我立马说道。
“妮儿姐,渣男的话不可信。”小橘跳上床,说着气得人牙痒痒的话,“应该听我的,让他被鲶鱼咬死,再找个好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可你又舍不得,紧催紧赶的捞起他,还送来疗伤。”
“小狐儿,缺你吃缺你喝呢?怪只怪你吃的多,长不了肉,不怪别人。”我呲牙说完,又讨好妮儿,“以后你说东,我不走西。”
“你才是小狐儿!全家都是!”小橘听不得这么叫她,气呼呼的背过身,嘀咕着,“妮儿姐哭我也不救渣男了!”
眼看我和小橘杠起来,妮儿抹了眼泪,不许我们再吵吵。我在卫生所躺了两天,身体逐渐好转,田敏检查后说我的身体素质高,再过两三天就能下地走动,回家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