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收拾药箱的张太医见状赶紧跪地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龙腾看着仰面躺在马车上,双眸紧闭的儿子心头一跳。开口的声音也隐隐有些发颤:“张太医,太子他?”
“回陛下,太子殿下这当胸一剑实在是太过凶险,性命虽然得以保全,但具体什么时候会醒还尚不能确定。”
龙腾闻言再次看了看龙昊,眼神中隐隐泛着心疼,他转过头对着还愣在原地的一众太医们就是一声怒吼:“还不滚过来为太子殿下治伤?”
“是是是,陛下息怒,臣等遵旨。”
天子一怒,浮尸万里。哪里能是一介小小地御医可以承受得住的。
一众太医连滚带爬地上了太子的车驾。张太医并没有下车,他不放心地守在一旁。
他瞪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为龙昊诊病的太医。
生怕他们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暗害龙昊的事情。
其实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张太医确实是想多了。
若是平时,他担心的事情还或许会发生,但是此时却不会。
不为别的,一是事发突然他们事先没有准备。
再一个,如今天子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就算是借给他们一个胆子,他们此刻也不敢去捋虎须啊。
装晕的龙昊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顿时按照张太医之前告诉他的方法,用力地夹住了腋下的捣药杵。
如此一来,御医一一为龙昊诊过脉以后,得出的结论自然是与之前张太医所说的是一般无二。
冯太医想要看看龙昊伤口的也被张太医果断地阻拦了。
“冯太医,太子殿下,中了当胸一剑,我好不容易才为殿下止住了血,保住了命。您若执意要打开我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到底是有何居心啊?”
冯太医一听,当即就心虚地原地炸毛了。
“张太医,你不要血口喷人。陛下命我等为殿下诊治,我也是奉命行事。我想要看看殿下的伤口有什么不对?”
二人的争吵很快引起了,站在马车外焦急等待的皇帝龙腾的注意:“何事如此喧哗?”
冯太医一听皇上不悦的语气,赶紧抢在张太医之前开口道:“回禀陛下,微臣奉命为太子殿下治伤,但是张太医却一再地从旁阻拦微臣,反而还污蔑臣居心不良,想要暗害太子殿下。”
“张太医。”
“回陛下,太子殿下中的是当胸一剑,伤势极重。微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帮太子殿下止住了血。
但是冯太医却对太子殿下的伤势浑不在意,执意要将臣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打开查看。
微臣也是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怕再引起血流不止。
所以一时情急之下,说话有些激进,请陛下饶恕。”
龙腾闻言点点头,眼睛锐利地看向冯太医:“冯太医,张太医所言可是真的?”
冯太医闻言浑身就是一个机灵,他赶忙开口辩解道:“回陛下,微臣没有不顾太子殿下的安危,臣,臣只是心急殿下的伤势,所以想看看殿下的伤口,然后确定一下接下来具体的救治方向。让太子殿下可以早日醒来。”
龙腾看了他一眼:“你刚刚也听到张太医的话了,你现在还坚持要看太子的伤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