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童陷入梦魇,那是一个无解的无限循环,尽管这是她的恶梦,但她却无比迷恋这梦中的一切。至少,阿鹿,还活在她的梦中。
“阿鹿”
“阿陆?”一声幽冷的声音传入耳朵里,伴随着简童窒息的痛苦,那声音近在咫尺:“阿陆!你给我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同样的话,沈修瑾今天说了两次了,他眼底寒冰一般,而她,也将他认错了两次了!
同一天里,相隔不过半小时,她——简童!竟然将自己接连认错成其他人,两次!
简童被窒息的痛苦弄醒时,才发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跟疯了一样,正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喉咙!
掐住她脖子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她陡然睁大双眼,意识到——他,沈修瑾,是真的想要掐死自己!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又记起半小时前溺水时的惊恐害怕,倏然之间,简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再挣扎。
但她这样的表现,却更是刺激到男人:“挣扎!求我!为什么不挣扎!为什么不求我!你不是最会下跪求饶吗!你不是最珍惜你那条烂命吗!你挣扎啊!”他怒,不知为何;他恼,更不知缘由!
只是这该死的女人,一副舍生就死,一副生无聊赖的表情!
“我说,挣扎!我叫你挣扎!”她就这么想死吗?不!她就这么在乎陆琛,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示弱吗!
沈修瑾没有意识到,他是在吃陆琛的醋,而他这疯狂的举动,更像是一个得到玩具的小孩子在无理取闹,高智商的沈大少,低情商的沈修瑾,孩子无理取闹的方式之一,就是伤害在乎的人,而不自知。
他更没有意识到,做这一些,他想要的不是简童的“挣扎”和“求饶”,甚至不是她的“示弱”,他要的,只是她的一个态度——一个在她心中,他沈修瑾依然独一无二的态度!
他修长结实的身躯,腾空压在她的身上,突然之间,他松开了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就像是看一个蝼蚁一般,薄唇勾勒出冷笑:
“两百万,陪我睡一晚。”
简童,你这么爱钱,他就要看看,是陆琛重要,还是钱更重要。
简童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慢动作一般,抬起头:“你说什么?”
“你不是爱钱吗?你不是为了两百万就能够拿性命去赌吗?陪我睡一晚,两百万,我给。”
简童好半晌没有说话,就仿佛动作定格一般,只是睁着眼睛,盯着高高在上的男人看,眼眨都不眨。
“不。”
沈修瑾眯起了眼:“你说不?”
“对,”她看着他:“不,我说不。”
为了陆琛?为了陆琛!
那么爱钱的这女人,拒绝了两百万?
陆琛就这么重要吗!
心中一抹邪火涌动,倏然!他埋首,薄唇狠狠压覆在简童的唇瓣上。
就是这该死的嘴唇,尽说那些惹怒他的话!
就是这该死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的让自己怒火中烧!
他狠狠吻住那唇,尽管这唇瓣,如同麻布一样粗糙,他却食髓知味,入骨之甜!
仿佛,这唇,本该就属于他沈修瑾!
他睁开眼这人,也本该就属于他沈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