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你小子怎么办事的?”
等见着一身飞鱼服,大马金刀走进来的张彪时,李谨立刻起身不满着朝他啐道:“这事你把握个度,一个小小薛蟠,你想把京城四大家族翻天不成。”
张彪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事不是世子吩咐的吗,盯着薛蟠那小子。等他惹事就给抓起来伺候,再把他身边的小娘子安排了。
没错啊,不解的问:“世子,属下却是按照爷的吩咐办事。已经把那小美人安置妥当,送往薛家去了。”
说着又憨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来放在桌上说:“薛家真舍得出钱,送了三次银子来,总共有五万两之多。
没想到除了薛家,那贾府之流竟还有些人脉,托了贾雨村来游说,不过我都说给皇爷办事,全推说不见。就连刚升任京营节度使的王子腾,我也一概不理。”
虽说这事的确按自己的想法给办了,但是这小子把自己抢丫鬟的名声也搭了进去。不过这点子名声也无关紧要,李谨抄起银票,又分拣出一张五千两的放在桌上,往张彪身边一推:“你跟了我这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收下拿去请六扇门的兄弟喝酒。”
张彪明白世子的意思,要他在六扇门里处好关系。
毕竟明年,李谨也马上要进入六扇门任职。
“薛蟠那傻小子还喘气呢吧?”李谨担心这看上去虎头虎脑,一身壮的薛蟠受不了打,别回去死了。
张彪一甩袖好笑着说:“嗨,爷担心他做什么,就是一纸老虎。爷是没见着他那怂包样,我都替他爹妈臊的慌。”又说书似的谈起来,伺候薛蟠的情景。
“那小子抓他时,还像个爷们又打又吵的,脾气了不得。一会子说他家舅舅如何了,一会子说他家亲戚在京城有门面,什么史家,王家,薛家…都给他说了一通。爷猜怎么着,我扬起一巴掌就给这小子打的原地转圈,跟拖猪仔似的就给他一路往应天府牢拽去。”
“哈哈哈哈,这小子一听我们是六扇门的人,直接哭天喊娘的,没了方才那爷们儿劲。抱着老子大腿就是磨蹭着求饶,我最见不得这种,要是个娘们儿抱我腿,还舒服。就这般阉脏货,我还不一脚踹了去。”
“结果这货白长了一副猪皮身子,一脚下去就晕了。”
张彪说的轻巧又好笑,李谨听得连连称齐。薛蟠这小子身子那么不堪,看来贵族子弟都是这般不经打。
李谨好笑道:“就这般?”
张彪一笑:“哪能就这样放过他,我让应天府牢头们给他捆绑起来,两手吊着,使劲儿拿鞭子抽他。我也晓得轻重,特意留了几分力道,就这般。那小子也跟杀猪似的嚎叫,一边爷爷爹爹叫着,一边求饶。”
薛蟠哭的不成个人形,身上一道道新旧伤痕叠加,哪怕轻鞭他,也是刺骨钻心的疼。
疼得上接不接下气的哭喊:“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的。买卖丫鬟,原是买主和卖主你情我愿之事,我买了那丫头是走的正道。都是那人贩子不得好死的狗肏货,诓骗了我,不曾想他之前又卖了一个叫冯渊的小子。我原不知道,只见那冯渊要来抢夺,便让手下教训他,哪想那白面小子不经打,回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