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离外面停车的地方并不远,但是却走了十来分钟。
当苏韵,抱着阿涛上车了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人生病了就会变得格外的脆弱吧。
在车上,阿涛安安静静的躺在苏韵晚的怀里,可是却时不时的说梦话。
“妈妈……妈妈……”
“爸爸……爸爸……”
阿涛睡梦里睡的很不安稳,头上也冒出细细的汗珠。
苏韵晚一边帮阿涛擦着汗水,一边安抚,“阿涛乖,乖乖睡,姐姐在这里。”
大概是苏韵晚的声音太温柔,太有归属感了。
阿涛听着苏韵晚轻轻浅浅的声音,只觉得心里的防线彻底的崩塌了。
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苏韵晚的衣服,“爸爸,妈妈……呜呜呜呜……”
“阿涛想你们,想你们……”
“呜呜呜呜……你在哪里……”
“阿涛想回家……”
“这里一点都不好……”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自己最渴望的东西。
苏韵晚原本安抚阿涛的动作,在听到阿涛说想要回家的时候,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想要回家,应该是这群孩子最最期望的事情吧。
可是,他们真的都能够回家吗?
而且,他们现在都身有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