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忍城上,黑甲符兵如同雕塑般静止,他们本就没有生命,也没有思想,所以自然不会感觉到恐惧,只是听从江流而进行攻击的战争机器而已。
但是城头上的各大宗门精锐,以及江忍城的一些守护者们,心情可就激烈复杂了。
饶是江流也不得不将担忧和恐惧的神色写在脸上,此时有些绷不住了,哪里还管什么失态。他咬牙切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陆阳铭不过一月不到的时间,实力竟然强大到了这个程度。而愚蠢的他,竟然还将玄鸟的踪迹告知了陆阳铭。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的事情。
想到此处,江流更是愤恨的踹了身旁的黑鸟一脚。
那黑鸟身上流淌着玄鸟的血脉,也是江流和不舟生当年夺来的,因此江流对神道一脉的恨意几乎都加诸于那如同傀儡般的黑鸟身上。
不舟生倒是没有去看陆阳铭,而是转过头来对江流说道,“江流,这时候你和一头畜生置气?整个江忍城的人可都看着呢,你在想什么?”
江流如梦初醒。
陆阳铭的到来是江流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且江流也想要在此处干脆杀死陆阳铭,反正刘玉没有反对。
而且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江流甚至在江忍城的外城,主城之中,都布置了许多的镜花水月。那些没有能力来观战的人们,可以通过镜花水月,看到这里的战况。
不仅如此,在城墙后方的十多里处,也有很多江忍城之中的修士和城民在关注着这里。
对很多人而言,陆阳铭就是外敌。
江流就是主心骨。
江流深吸一口气,收回了再次准备踩踏黑鸟的脚,笑眯眯的看向陆阳铭,说道:“陆兄实力精进,修行路上一日千里,可喜可贺啊。”
陆阳铭嘲讽道,“难道城主这就想要坐下来谈谈了?”
江流哈哈大笑,指向四方,“这整个城的人都在看着,无数的修士和精锐们都提刀拿剑准备守护江忍城,陆阳铭,你作为一个侵犯江忍城的人,是我们所有人的大敌。你觉得江忍城会和你坐下来谈谈?”
陆阳铭斜眼道,“我对江忍城可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是来找你江流,江城主这话是要将其他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送死,是么?”
江流面色难看,被陆阳铭一语道破却还强撑着,“我代表江忍城,你想对付我,和对付江忍城有什么区别?”
这话虽然说得无赖,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因为江流本就是合道了江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