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听到老人对凤言真人如此的评价，竟是有些震怒，他的灵体颤抖起来，整个黑暗阴冷的空间于是变得越发如同炼狱一般。

可老人不为所动。

虽然口口声声主人，但是坐在那白骨王座上的老人，似乎依然不曾真正低头。他所臣服的并非是某个个体，而是幽灵所代表着的完美的，强大，高级的生命体。

幽灵似乎知道自己的恐吓对这个老人的作用并不大，收了散发出的气息。他有些疑惑，自从自己和这些卑微的虫子交道打得更多了，他似乎也拥有了那种他所鄙夷的，无用的情绪，这让幽灵觉得有些怪异。

“没想到你对那个家伙如此推崇。”幽灵说道。

老人闭上双眼，像是在回味往事，“因为就连神道和白帝城这两个古老巨大的势力，它们的建立，其实都和凤言真人息息相关。我毕竟是个修道者。但凡是个修道者，便不可能无视凤言真人所做的那些事。传道苍生，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凤言真人是个纯粹的人类，但是又不可以人类去看待他。他好像比谁都更加奇特。”

幽灵冷哼一声，“最近那个叫刘玉的也开始关注凤言真人了，他是个聪明人，视线没有完全被陆阳铭夺走。”

“早晚的事。”老人并不惊讶。

“是的，早晚的事，我们早晚会吞没这片星系的所有位面，这是不可逆转的大势。”幽灵说道，“也许你是唯一能够见证这一切的人族。”

老人笑道：“这不正是我的所求么？不然我何必，欺师灭祖？”

幽灵没再说话，化为烟雾散去，从那黑暗空间之中彻底的消失。

老人再次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的意识在这黑暗空间之中不断的发散。而那些发散出来的意识，形成了另外一个和他模样相仿的老人。

两个老人眉眼极为相似，同样瘦骨嶙峋。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最后凝聚成的老人身形，身体上面布满了龙鳞，像是沾染了某种病毒，又像是披上了和血肉相连的一身战甲。

“你才是最大的疯子，刘玉算什么？谁能想到，你居然会将自己的心魔养成，而不是斩灭。并且这是在你修道之初，就有的打算。”龙鳞老人说道，“你想让我成为你？”

老人笑道，“为了追求更高的生命形态，你我都是垫脚石，而你我融合之后，才是崭新的，完整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