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种手段都识破不了,他还当什么太子?朕真该好好想想,日后若将江山交到他手里,他是否能把朕的江山治理好!”皇帝狂怒。
皇后毫不退缩,“太子就是心太好,哪能想到一个美名在外的高门贵女,会对他使这种下三滥手段!太子心好,对陛下又孝顺,陛下您是知道的!何况这真的只是楚乐瑶给太子燃迷情香那么简单吗?陛下别忘了,当时还有谁去了北崖?太子是陛下亲立的储君,那些朝臣子女又岂敢大肆宣扬出去,然而现在京中却已人人皆知!”
“父皇,儿臣也觉得,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儿臣!”太子也趁机辩驳,嘴一动,鼻血进入嘴里,腥!咸!
潆贵妃假装听不懂,“牧儿昨日好像也去了北崖,不知那孩子知不知道一些什么,要不传牧儿来问问,说不定太子真是被设计陷害的,陛下可别冤枉了太子才好。”
“就你傻,人家那是想说你儿子陷害了太子,你还要传你儿子过来为太子说话!”皇帝回头,宠溺地骂了潆贵妃一句。
潆贵妃不明白了,“这……这关牧儿什么事,牧儿只是奉陛下之命去北崖捉怪兽的啊……”
“是去捉怪兽,可有些人心思不正,就把别人想得也跟她一样!”皇帝一看潆贵妃这毫无心机的模样,再看看皇后,更觉得来气。
皇后气得舌都要咬断了,她正准备把五皇子拉下水,潆贵妃就先把她的话给堵住了,这还傻?全皇宫最精的,怕就是她了吧!
皇帝也不知道被什么狗屎迷了眼,居然相信她真的又傻又白!
“滚回去,你们母子削俸三个月,各自禁足,掌宫权暂时交给贵妃,没事,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皇帝挥手,看都不想再多看皇后和太子一眼。
一听到掌宫权被夺,皇后猛地就站了起来,“陛下……”
“难道还要朕命人把你拖出去?”皇帝冷厉打断她的话,“朕要是命人把你拖出去,那就不是凤仪宫,是冷宫!”
这般冷绝言辞,还有上面那赤裸裸的嘲讽,当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个皇后啊。
皇后身子站得笔直,下颌高高昂起,显得她的脖子又细又长,她不甘,愤怒,不,是狂怒,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得拼命忍着,拼命挺直身子,维持她皇后最后的尊严与高贵。
太子也不甘,但他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正要奉命站起来滚回去时,大太监突然进来禀报,“陛下,楚侯办完差事,回来复命了,还捆了与北狂王有婚约的那位二小姐入宫,说是有关于太子殿下北崖一事的真相要说。”
昨日派去杀楚倾言的人又没回来,皇帝就知道自己的人又被杀了,为杀一个楚倾言,他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死士,都快要损失殆尽了。
皇帝心里怒火再次狂烧,怎能有好语气,怒道:“传进来!”
这件事,多少跟太子有关,皇帝怒火蔓延至太子,怒喝:“跪下,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朕不知道的龌蹉事!”
太子刚站起一半,不得不重新跪回去。
楚倾言一进来,就看到太子头上顶着一朵上等银耳,像是头上开了一朵小白花,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子狠狠剐了她一眼,见她被五花大绑,心里很爽。
楚倾言回以一个灿烂笑容。
这女人被捆得那么难看,明明比他惨,可却还能笑?
太子突然就觉得,自己其实比被五花大绑还要惨!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扇了一巴掌,爽感顿时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