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你对我也太好了吧？”慕容凌满足的道，他吃得忘了形，也不知道出口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苏绮罗闻言不禁嗤笑，道：“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的吗？养了你几年，也没见养熟，整日对着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后来到了慕容府，你跟我更不亲了。现在知道我好了？切！不稀罕。”

苏绮罗以前除了逼他修魔灵，修炼的时候强压着他做这做那，其他时候还是对原主挺好的。她独自养原主那些年，也是眼前一般的菜色。原主虽不幸，过的日子却算从头到尾的锦衣玉食。

但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会表达善意的人，平常做的事虽然是关心人的，但在一个心智不够健全的孩子来看，她凶巴巴的，半点儿不近人情。实在不讨人喜欢。

她要是要在慕容胤面前装的那般温柔去对待原主，原主可能会喜欢她一点吧。即使要逼他切灵脉，即使要逼他修魔，可能她换种方式去迷惑唆使，原主就会乖乖听话。说不定不但不会讨厌她，反而拿她的话当圣旨心甘情愿地听。

可惜她从始至终没想过让那个孩子喜欢她，只是想利用他。这个女人到底是好是坏，说不清的。

“嘿嘿，我现在发现你好了，毕竟你现在也不为难我了。”慕容凌抱着手里的大碗排骨饭，一边扒拉一边嘻嘻笑。

苦都让原主受了，他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玩儿而已。说到底，也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的原主，面对他无父无母，甚至无长辈亲人呵护的生活环境，会不会觉得苦恼、感到这次身份交换不值呢？

“因为我不为难你了，你就觉得我好了啊？”苏绮罗问，“你这未免太善变了。他们说你掉下碧水河被邪灵换了魂灵，虽没实证，但我觉得你还真有可能被换了。只是这个邪灵道行高，我们察觉不出来。说不定，还是个将要入神道的上仙的灵呢。当年那场血战，确实死了百来个上仙不是吗？”

慕容凌被噎了一下，道：“上仙死后变的邪灵？苏姨娘你未免太高估我了吧？要真是那样，我何至于这么弱？就算没有原身的灵力，总该有原身的脑子吧？我现在连《低阶术法》都还没拾掇清楚，一个上仙的邪灵，可能像我这么愚钝？”

“确实，不该像你这般愚钝。”苏绮罗唇角带着笑，渗着让人心惊的寒意。

“呵……”慕容凌笑得有点抽，愚钝？去他奶奶的愚钝，再这么有自知之明下去，慕容凌觉得自己该真变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