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不会下雨的，雨神这几颗眼泪，可吓坏了底下的人。不仅大颗，还冒着咸味儿。

雨神收了手里的神器（辣个盆），上前来，蹲在落黎身侧，带着哭腔说：“妖神大人，您不要难过。执法神大人走了，您还有小殿下呢。我……我也会陪着您的。”

神界所有人都知道，云长歌和落黎的关系如何好，好到可以追溯他们在凡界修行的日子。据说在凡界就认识许久了，到了神界，更是相互扶持了千年。

从前的神界，便是落黎闹，云长歌收拾烂摊子。如今的神界，是落黎依旧闹，却闹不到别人头上去了。

可能是他知道，再没有人帮他收拾烂摊子了。

“语儿，你这几天有没有听到《救赎》，云长歌的《救赎》。”落黎翻身回来，期待的问雨神。

雨神点了点头。

其实，由云长歌亲自弹奏的《救赎》很有辨识度。除了第一次响起的弹奏像，后边几次都不像。听了几次后边的，又想不太起来第一次听到的，究竟是不是了。

“就算不是他自己弹的，也肯定跟他有关吧？”落黎喃喃道，“小殿下不会将《救赎》教给别人，他家小神妃根本不懂乐音，想教也教不了。这几天弹奏《救赎》的人，应该见过云长歌吧？”

落黎其实很想循着乐音去找找那个人，可还未迈出一步，他就缩了回来。

万一不是呢？

他亲眼看着云长歌形神俱灭，怎么还不认了呢？痴心妄想什么？

“妖神大人，不去看看吗？”雨神的目光，和落黎的重叠在一起，一齐看向那个破败的地方。

那是云长歌以前的家——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