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风的眼睛往后面一看,就见那大汉手里的菜刀居然舞出了花样,似乎这大汉还真是练家子出身,拿着菜刀的架势,跟大刀王五有得一拼。
万晓剑跟伙计靠近马大宽,万晓剑把嘴巴凑到马大宽耳边,说:“算了,咱们认栽,把钱拿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马大宽死死地盯着张清风足有1分钟,然后才把手里的一只鱼篓尊放在石桌上,拿起万块钱交还到万晓剑手中。
四个人朝门口走,这一次,那大汉并没有威胁,四人很轻松地离开了那个小院子。
等走出院子门口了,马大宽才回头大声对张清风说:“行了,张老师,这个梁子我记在心里了,你等着……”
马大宽放完了狠话,就推搡着诺娃和万晓剑,连忙跑回诺娃停车的地方。
四个人坐进车里,马大宽催促诺娃快开车,等到车子驶入了大公路,马大宽这才呼出了一口大气。
诺娃愤愤不平地发牢骚说:“看把你们吓成这样子,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呀?我就不信他们敢用菜刀,我就不信……”
万晓剑在古玩这一行混迹多年,也算是明白其中一些门道。
这时候,他看向马大宽,压低声音问:“这里面应该有事儿,但是,我又猜不出来……”
诺娃也愣了一下,问:“什么事儿呀?!”
伙计说:“那两个鱼篓尊的确是我亲手收来的,不过,我的确没看出来那对小瓷罐是官窑的,因为我才花了800块钱收的……”
万晓剑看到马大宽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说:“嘿,你不会是给那张清风下了一个套儿吧?!”
马大宽毕竟城府不够深厚,被这么一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诺娃见马大宽笑的那么发神经,就问:“嘿,你笑什么呀!?”
马大宽还是没说话,但是万晓剑点点头,似乎缓过味儿来了。
诺娃似乎也已经明白了,大声对马大宽说:“我明白了,你忽悠那张清风说那对小瓷罐是官窑的,张清风这个大棒槌,财迷心窍,用诈骗我们的钱又买回了那对小瓷罐,哇塞,你好聪明哦!!!”
万晓剑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对马大宽说:“哥们儿,这次我谢谢你了,给我帮了这么大的忙,这个钱我们一人一半……”
“万老板,这个钱我可不能接……”马大宽摇头说,“今天这个事情,也是纯属偶然,机缘巧合而已,万老板,你还是把钱收好了……”
“行,哥们儿,你的好,我万某人记在心里了,有情后补……”
天色渐晚,诺娃把万晓剑跟他的伙计送到了沈阳道的小店门口,万晓剑非得邀请马大宽和诺娃去他店里喝杯茶。
伙计沏茶的工夫,万晓剑就起身走到橱窗前,把那陶俑的头慢慢拿了起来。
走到诺娃对面,朝着诺娃一鞠躬,就说:“诺娃小姐,上次在地摊儿上,我跟你扛价,是我的不对,其实,这个陶俑的头是我捡的一个漏儿,几十块钱收的,你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吧,你回去,可以找个会修复的工匠,把这陶俑修复一下,我已经看过了,从这个陶俑的破损面上看,不会是仿品,应该是件老货,这么好的一件古代艺术品,要是让它一直身首异处,总归不是很好,如果这陶俑年深日久有了灵气,令其身体恢复完整,或许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情……”
诺娃对这只陶俑的头势在必得,要不然,她也不会开车一路跟着万晓剑去了农村。
但是,诺娃不缺钱,她不想占这个便宜,就对万晓剑说:“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你开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