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副所长这么一提醒,马大宽也回忆起来,可不是吗,那天刚进门的时候,李槐树的确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看来,今天来了这么多警察,绝对是把马大宽当作了重要嫌疑犯了。
没办法,马大宽就被两个大汉给塞进了警车里,警车开走了,很快,就来到了派出所的审问室。
坐在审问室里,马大宽低头在想,这青铜爵的事情,的确跟自己没有直接关系,如果要说出来,必然会牵扯出至少两个人来,一个是郑钱,另一个就是冯都都。
郑钱还好说,如果,那青铜爵还在冯都都的手中,警方会不会把那东西直接没收了,这样,冯都都肯定会嫉恨马大宽的。
毕竟人家冯都都也是古玩界的老前辈,这样做,感觉不太好?
但是,如果什么也不说,就算王副所长不上私刑,马大宽想要出去,也的确很难,怎么办呢?
唉,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似乎这派出所里挺忙的,民警办事也慢,马大宽都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等了很久,可是,就是没有人过来审问他。
外面天都黑了,很快,肚子也饿了,也不知道,这里管不管饭?
就在这个时候,那扇小门被推了开来,人没进来,先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咳嗽,似乎在跟屋里的人打招呼。
不过,听这一声咳嗽,十分的耳熟,并不是王副所长的声音。
到底是谁啊?!
马大宽盯着门口定定地看着,走进来的是一位老者,身材不高,十分精瘦,最大的特点,就是脸上的一对眉毛,像是一对黑色的泥鳅。
此人不是别人,不就是市里博物馆的馆长师行剪吗?
“小马啊……”师行剪干咳了几声才说,“嘿嘿,我来捞你了……”
师行剪这句话听起来十分的怪异,好像马大宽真的犯了什么大案子,居然劳烦师行剪的金身大驾来捞自己,不就是隐瞒了那青铜爵的买主,不至于吧?
“师馆长,你怎么来了?!”
“小马啊,你这次的麻烦可大了,老夫托了好多的人情,你知不知道,那青铜爵,不是一般的古董,那是一级国宝,你还是赶快老实交代吧!”
“我交代什么,”马大宽双手一摊说,“我没什么可交代的,完全是个误会吗?”
“哎呀,小马,你还挺理直气壮的,”师行剪诡秘地笑了笑,“我告诉你,你也就赶上好时候了,这要是放在过去,进了局子,不管是不是被冤枉的,起码先得打上一百杀威棒……”
“哎哎哎,我说师馆长,您可别吓唬我,您是不是看水浒看多了啊?”
“好吧,”师行剪叹了口气,“反正我是来捞你的,你要是不想离开这里,我也没办法……”
“真的?!”
要说师行剪这个人,非常的不好对付,他会好心来这里捞自己,马大宽心里也十分的不解,可是,自己毕竟是冤枉的啊?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师行剪说。
“啊,考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