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崔和师行剪一样酷爱书法字画,在谈话过程中,师行剪为了显呗自己有才华,经常吹嘘自己对传统文化多么精通,经历或听说过很多奇异之事,而且还自夸对民俗学、考古学也知之颇丰,所以,老崔才决定把师行剪找来一探究竟。
这就是前一天案发现场的经过。
接着说师行剪这边,那辆老旧的警车一路颠簸,开始的时候还在柏油马路上行驶,可没开多久便拐进了一条窄小的土路。
0年前的那个年代,也就是80年代初期,马大宽刚刚出生。
市里的马路都不十分宽阔,更别提这里只不过是个偏远的郊区。
很快,窄小的土路变得泥泞,地面坑洼不平,把车里的师行剪像摇煤球儿一样简直都快颠散架了,等到汽车刚一停下,师行剪就推开车门,大口大口吐了起来。
小李赶紧给他推胸搓背,师行剪喝了几口凉水,这才缓过劲儿来。
小李扶着师行剪跟着老崔来到了命案现场。
现场已经查封,除了门上贴着封条外,还锁着一把大锁。
老崔打开锁,把师行剪让进屋子,虽然已隔了一天,但仍旧有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小李甚至打了一个寒颤。
死过人的房子就是凶宅,真的比平常屋子颇感阴冷,不知是主观的心里因素,还是什么超自然的原因,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小李也就0出头,是个胆小怕事的孩子,他见地上散布着很多干涸了的血迹,只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冰凉,虽说他扶着师行剪,但一个劲的朝后退,似乎是诚心想躲在师行剪的后面。
师行剪此刻差不多也恢复过来了,用力推开小李,自己大踏步地跟着崔洪涛走进了屋子里面。
屋里十分昏暗,过了一会儿他们才适应了屋中的光线。
虽然墙面一点儿都不白,只是用稻草和泥巴简易涂抹在了砖墙上,但那用墨勾勒的黑色花朵,还是被墙面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师行剪掏出一个小本子,拿着钢笔把花朵临摹了下来:“老崔,这是用什么画上去的?仿佛有些像是墨汁?”
老崔走进里屋,拿出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木头做的玩意儿,师行剪接过才发现这个物件很奇特,造型像个木牛。
有头有角有尾巴,牛头是个转轮,牛角正好是转轮的把手,身子部位被掏出个方形的浅槽,槽壁各有一个小孔,中间穿着一根细线,牛的尾巴便是个铁制挂钩,正好和细线相连,浅槽里面垫着棉花,棉花上面都是墨汁,那墨汁根本不是写字画画用的,似乎很稠,而且是不易干的那种。
师行剪用手沾了一点墨液凑近鼻子闻了闻,墨汁似乎是用油调制的,他重新看了看木头牛,见其全身乌黑油亮,不知用过多久了,没准还是前人留下的古物。
师行剪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老崔看他成竹在胸:“难道您看出了什么门道来了?您快给我讲讲吧!”
可是,师行剪又犯了吊人胃口的毛病,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好半天才说:“老崔,你可知道这个物件儿为何物?”
老崔瞪着师行剪,不解地说:“知道,这不就是木匠用来画直线的墨斗吗?”
师行剪瞪着眼睛说:“这的确是个墨斗,但这个墨斗并非普通的墨斗,它是个古物……”
老崔居然被气笑了:“新的也好,老的也罢,这跟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师行剪撇撇嘴,慢条斯理地说:“民间有一种说法,不知崔队可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