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张问怎么了,苦恼说:“还没确定呢,一到周末,不是这个有事情,就是那个不行,一拖再拖,我都在怀疑这个聚会搞不搞的成!”她便说:“不如定个时间,来的了的就来,来不了的只能算了。”韩张点头,“看来只能这样了,要想人全,看来比较困难。”
她想了想,说:“元旦快到了,不是有三天假吗?第一天学校里基本上有活动,第三天估计交论文的交论文,赶作业的赶作业,不如就定在第二天,你看怎么样?”韩张点头说可以,问:“你不是说不参加的吗?怎么这么热心?”
她有点不好意思,笑嘻嘻说:“我又想去了。怎么,不让我去啊?我也是零班的!”韩张忙拱手说:“哪呢,八抬大轿抬都抬不来。”盯着她瞧,问:“榆木疙瘩,怎么就开窍了?”
她骂:“你才榆木疙瘩!都是同学,避的了一时,躲不过一世,迟早要见的啊!”韩张做出惊讶的表情,笑说:“真是长进了,这话也说的出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她“嘿嘿”干笑几声,老老实实说:“钟越说的。我觉得也是,同学聚会而已,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龙潭虎穴。”
韩张默然半晌,最后说:“你倒是听他的话。”
她刚要刷卡进去,韩张忽然叫住她,“何如初——”她回头问什么事。他张口欲言,无奈心中堵着什么似的,一句都说不出来,最后说:“没什么。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她点头说好。
韩张看着大门徐徐关拢,她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直至不见。风从耳旁吹过,他沿着林荫道慢慢往回走。从小到大,彼此太熟悉了,所以,有些东西,反而不好说出口。当他察觉自己的心情慢慢发生改变,而她,似乎仍然懵懵懂懂。原本可以一点一点过渡,可是现在,他莫名变得焦虑。
有太多的事情,不在意料之中。
何如初洗漱完,正要睡觉时,接到钟越的电话。她问:“你是在教室忙呢还是回宿舍了?”钟越说在教学楼里给她打电话。她便说这么晚了,该休息了。他说还应付的过来,然后问:“路上没出事吧?”其实他想问的是韩张说什么了,却不想表现的这么八卦无聊,终于还是按捺下来。
她笑说:“能有什么事!你真以为有孤魂野鬼作祟啊!”又告诉他:“刚刚说定了,一月二号同学聚会,我也去。”她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钟越听了很高兴,“好,到时候我们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