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初认识她的时候，她是很活泼，很可爱，很懵懂的，如今却成熟懂事得让人心疼。

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没有他，她也许不会经历那些酸甜苦辣，不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里，他眼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很快，柳儿便喂贤王喝了一碗粥。

一碗粥下肚之后，贤王顿时感觉胃里舒服了不少，整个人也渐渐更有气色，更有力量。

这时，柳儿道：“王爷，你还要再喝一碗吗？”

“不用了，我歇一会儿再喝。”贤王道。

柳儿道：“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是要慢慢来，那等下我再喂你。”

说着，她便把粥碗放到了桌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有些尴尬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状，贤王便道：“柳儿，谢谢你照顾我。”

柳儿忙抬头，道：“王爷，曾经你对我也很照顾，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不用如此客气。”

贤王却道：“不，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来到这里，不会孤苦一人，都是我的错，才把你害成这样，我就是一个罪人，没有资格再让你照顾我。”

说着，他眼中已经满是自责。

柳儿听到这些话，忙道：“王爷，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与你无关。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

贤王叹了一口气，嘴角苦涩地勾起，“我害了你和梦儿，害得你们一人惨死，一人遁入空门，有什么资格过得好。”

“王爷，你千万不要说这些，我们没有人怪你，你不要自责。”柳儿说着，又道，“这些年来，我住在云照寺，其实心里很平静、很安心。这里没有争斗，没有伤害，我平时礼佛，闲暇的时候帮寺里干点活，还帮周边的百姓们治病治伤，我觉得我在这里过得很充实，很开心，我也很喜欢呆在这里。”

说着，她看向贤王，又道，“至于纳兰小姐，她甘愿为你饮下毒酒，我想，她肯定是不会怪你的。她是如此的深爱你，这样一份情谊，真的难能可贵。”

想起纳兰梦的死，贤王难受地道，“你们虽然不怪我，可是我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其实当时在战场上，我真想就那么死去，这样就可以替自己赎罪。只是没想到，赤渊他救了我……”

“王爷，你不要说这种话，如果纳兰小姐在天有灵，她一定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再说，你还要养好身体，继续和敌人战斗，还要保卫国家呢！”柳儿道。

听到她的话，贤王轻轻点头，“你说得对，现在国家内忧外患，岌岌可危。我身为大丈夫，理应保家卫国，不应该再无病呻吟。只是，我真的觉得很对不住你们。”

“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的话，那么，你就赶紧养好身体，替我们把敌人赶走，帮大家恢复安宁，好吗？”柳儿温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