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紧着离开,一点也没发现门后站着的姜雨烟。
姜雨烟冷哼一声,神情冷漠至极,南奕铭和元松的对话,声音不高不低,她站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叫残花败柳残羹剩菜?!
什么叫恶梦?!
什么叫晦气?!
姜雨烟死死拽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也恍然不知。
直到珍嬷嬷进门,瞧见她光着脚,惊呼道:“哎哟,我的小姐,您怎么光着脚呢,这大清晨的,又在下雨,着凉了怎么办,您如今的身子可不好用药!”
“他说我晦气。”姜雨烟的声音也很凉:“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晦气!”
珍嬷嬷不明所以,道:“昨晚不是挺和谐的,奴婢来听了几次,那动静叫一个大,怎么这会子又这样?”
“昨晚是因为药物加酒的驱使。”姜雨烟红着眼,道:“今晨醒酒后,南奕铭对元松说我恶心,还说我是太子玩过的残花败柳!”
“他和颜正廷那老狐狸的交易,还全凭我去周旋,就敢这般说我!”
“您别生气,六皇子毕竟是男人。”珍嬷嬷安抚着,道:“先去穿双鞋,奴婢刚去炖了您喜欢吃的银耳羹,一会就好了。”
“如今是两个人,可不能意气用事。”
说起孩子,姜雨烟总算是情绪松动,双手抚上肚子,道:“对,我还有孩子,南奕铭敢轻贱我,我就要让他戴绿帽子,给别人养儿子!”
昨儿下了一整天的雨,半夜也淅淅沥沥了一会。
到了早晨,又开始下起大雨,白芷替颜雨笙打开窗户,道:“今儿的雨估计又是一时半会停不了,您还出去吗?”
“出去。”颜雨笙坐在铜镜前,道:“昨日就和王爷说好,今日去大狱看吴慧恩。”
待吃过早膳出府时,端王府的马车早就候着了。
南鹤峥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感觉到响动才睁眼,目光触及到颜雨笙的衣裳,道:“大狱常年不见光,本就湿寒,这几日恰逢下雨,更为阴冷。”
“你穿的有些少,先去买身衣裳吧。”
“还好。”颜雨笙整理了下衣裳,道:“毕竟才九月,还不至于,我这衣裳算厚的。”
南鹤峥伸手捻了捻她的衣袖,道:“太薄了。”
说完,不由分说朝前边吩咐:“曾青,先去于氏布庄。”
“去什么于氏布庄啊。”颜雨笙听到这话,赶紧道:“去锦绣阁,王爷许久不出门,定是不知道如今的灵都,于氏布庄的都不算好了。”
“得锦绣阁的布匹最受大家喜欢,要便宜的有便宜的,要贵的又贵的,还有定制服务呢!”
“哦?”南鹤峥忍不住嘴角微翘:“谁这般有生意头脑,竟连于氏布庄都比下去了?”
他语气中的调侃大于惊讶,颜雨笙猛然反应过来,瞪了眼南鹤峥,道:“没意思,差点忘了白芷和冰泽是王爷派来我身边的。”
她微嘟着嘴,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娇嗔的模样很是可爱。
许是她鲜少露出这种表情,南鹤峥微微一愣,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我可没让她们告状,除开你允许的事。”
他的手掌很大,落在头顶,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